“我來接你離開。”朝陽的視線很平靜,說話聲音也沒有多少情緒變化。
可週身的氣壓卻已經和以往不同。
她在乎的人,渴望的溫暖……都已經被別人一點點的踩碎,毀掉……
她想要的自由,永遠都無法真正得到。
如果她的自由是建立在這些人的犧牲上,那她……寧願永困地獄。
以前,是她太幼稚了,一心只想著逃。
她就像是被人抓著風箏線的風箏,哪怕飛的再遠,都不會真正的自由。
她要除掉沈清洲,除掉一切隱患,將所有會對她動手的人,趕盡殺絕……
小時候,白狸經常教她,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還生……
一直到離開奉天之前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做到那般殘忍。
如今,她明白了……
她在乎的人還在,不除掉那些隱患,她無法自由。
“朝兒……”蕭君澤緊張的看著朝陽,她……接他離開。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朝陽低頭看著蕭君澤,將拿來的盒子開啟。
“我……是,皇帝!”蕭君澤眼睛灼灼的看著朝陽。“我,很厲害哦……”
朝陽無奈的笑了一下,還記得自己是皇帝。“現在開始,你要想活下去,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嗎?”
蕭君澤一臉茫然但還是點頭。“朝兒說的,我都聽……”
“我幫你易容,帶你出谷,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朝陽要帶著蕭君澤,她要護他,然後讓他回到奉天。
他要讓蕭君澤和沈清洲……勢均力敵。
“好!”蕭君澤用力點頭,緊緊的抱著朝陽。
朝陽眼眸沉了一下,在蕭君澤的手腕上紮了一針。“我再警告你一次,不想死,就離我遠一點,對我客氣點!”
蕭君澤瞬間疼的眼淚汪汪,眼眶紅腫的厲害。
朝陽不知道紮了他什麼穴位,手麻無力。“朝兒!手壞了,嗚嗚……”
“一個時辰就好了,不許哭!”朝陽冷聲呵斥,在蕭君澤的臉上動用易容術。
白狸教的易容術,只有胤承能識破。
胤承已經離開毒谷,就算是扶搖也不會看出破綻。
“嗚嗚……”蕭君澤忍著,還想哭。
朝陽瞪了蕭君澤一眼,起身先從坑洞爬了出去。“上來。”
蕭君澤抬頭看了眼伸手的朝陽,心口微微有些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