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皇宮。
寧河坐在暖閣,悠然的扇著扇子。“這天氣開始悶熱了,南疆就是多蚊蟲,讓人討厭……”
北檸低頭,趕緊將香薰點上。
寧河討厭蚊蟲,但這話說的很深意。
因為皇宮最近總有外來人,叨擾寧河。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直接進來?”寧河示意北檸退下,這次來的人……可是個厲害人物。
若不是他故意出聲音,怕是無人能察覺他的到來。
門外。
一身白衣的沈清洲走進暖閣,氣壓冷凝。
“不知奉天丞相大人來我南疆後宮,還入本宮閨閣,有何貴幹?”寧河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她對沈清洲……是懼怕。
要說她們從西域暗魅樓出來的人,都是經歷過地獄的,什麼人能讓她們感到害怕?
目前為止,能讓寧河心生顫意的,一個是大虞的新帝胤承,另一個就是沈清洲……
胤承畢竟還年輕,可沈清洲不同。
沈清洲這個人與生俱來的,骨子裡透著的冷意,讓人害怕。
“以你的聰慧,會不知道我為何而來?”沈清洲伸手捏住寧河的臉,將她臉上的麵皮生生撕扯。“前半生活成別人的影子,後半生用別人的身份活著,你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可悲……”
“沈清洲!”寧河的呼吸有些急促,聲音微微發顫。“你想多管閒事?”
寧河對朝陽出手,她想過會招惹很多麻煩,可從未想過沈清洲會多管閒事。“怎麼?朝陽可是木景炎的女兒,你現在已經偉大到連白狸和別人生的孩子都要管了嗎?”
寧河本以為沈清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想盡辦法要朝陽的命,怎麼會親自來南疆……
當年她差點殺了白狸逃到南疆,沈清洲都沒有親自殺過來……
沈清洲的氣壓沉了一下,並沒有說出朝陽的身世。“我的人,只有我能動,很多年前我就提醒過你?”
手指慢慢收緊,沈清洲警告的看著寧河。“人呢?”
“被蕭君澤帶走了……”寧河痛苦的開口,呼吸急促。
“蕭君澤?”沈清洲再次用力。
寧河反抗,但不是沈清洲的對手。
沈清洲當年在西域可是文武都拔得頭籌的人,就算是暗魅樓最頂級的殺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這些年她受過重創,武功本就受限,在沈清洲面前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毒谷……朝陽在毒谷……”
沈清洲眼眸冷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