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木懷成在邊關生死難測,若是木懷臣出了事,那木家就真的絕後了。
他恨過木景炎,但卻也覺得可悲。
他與木景炎不過都是別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罷了……”
只要蕭君澤死了,留木懷臣一命也無妨。
“朝陽可有下落?”
“原本還不能肯定,但最近暗魅樓的人活動頻繁,寧河公主也在南疆……”手下不敢明說,朝陽還活著是一定的,但若是去了南疆,與死亡無異。
“朝陽是白狸的血脈,如今西域皇族子嗣凋零,暗魅樓一定會盯上朝陽。”沈清洲的呼吸突然凝滯,站直了身子。“對於暗魅樓來說,奉天的十五年,也許就是給朝陽的第一個試煉場……”
手指微微有些發顫,沈清洲心口發麻。
先前不知朝陽是他的女兒,可現在已經知曉真相,他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任何勢力,再對朝陽下手……
暗魅樓也不行!
“進宮傳信,讓雲柔加快程序拉攏權臣。”他,要親自入南疆。
“丞相,您……”手下一慌。
“入南疆。”
……
南疆,皇家驛站。
胤承和蕭君澤還在門外相互制肘,兩個人都是一國之君,在他國的驛站打起來會招惹許多麻煩。
“咔……”房門從裡面開啟,朝陽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沒走幾步就要摔倒,伸手去抓一旁的擺架。
“朝兒!”
蕭君澤和胤承同時上前,可蕭君澤卻因怕那架子上的擺件掉下來砸到朝陽,因此失去了抱住朝陽的最佳時機。
手指握緊,蕭君澤抱著懷裡的罈子氣的臉色發青。
“把人放開!”快速扔了手中的擺件,蕭君澤伸手去扶朝陽。“你不好好在床上歇著,下床做什……”
朝陽警惕的閃躲,往胤承懷裡躲了一下。
蕭君澤後面的話被堵在了嗓子裡,被朝陽抗拒和疏離的眼神刺痛。
朝陽不信任他,似乎還在恨他。
“朝兒,我們走。”胤承把人抱了起來,想要離開。
“當著我的面就要把我的女人帶走,大虞的皇帝未免太不把我奉天放在眼中。”
蕭君澤冷聲開口,伸手攔住胤承,他不可能讓胤承朝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