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小心的握住朝陽的手指,幫她一點點切開全部手指。
疼痛讓朝陽全身發抖,可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清醒的折磨著她,讓她感受痛苦。
“朝兒,奉天之外,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蕭君澤用力握住朝陽的手腕,從桌上拿了讓下人準備好的蜂蜜,小心翼翼的塗滿每個手指的傷口。
很快,幾隻蠕動的黑色小蟲就從朝陽皙白的面板淺層往傷口的地方怕。
“嗯……”疼痛讓朝陽手指發麻。
蕭君澤深吸了口氣,用力把人抱緊。
即使知道朝陽能忍,可還是忍不住心疼……
“朝兒……”蕭君澤想說對不起,可他也清楚,這句話說出來的本身就很無力。
朝陽呼吸微弱的看著那些蟲子爬出,用力將所有小蟲碾碎在掌心裡。
“別碰我……”
朝陽昏迷前,聲音狠厲的說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
朝陽其實不敢昏倒,她害怕蕭君澤,更不信任他。
她不知道蕭君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明和寧河不清不楚,卻又突然出現帶走自己……
“朝兒?”見懷中人已經昏迷,蕭君澤反而鬆了口氣。
如今的朝陽,怕是隻有在沉睡或者昏迷時,才肯給自己片刻親近的機會。
把人橫抱了起來,蕭君澤小心翼翼的將朝陽放在床榻上。
輕輕掀開朝陽後背的衣衫,內襯已經和傷口黏連,疼的朝陽在昏迷中都微微蹙眉。
眼眸狠厲了些許,蕭君澤手背上的青筋越發清晰可見。
他都不曾……這般傷害過朝陽,寧河的人確實過了。
“陛下,熱水,上好的傷藥。”
門外,是暗衛推門的聲音。
“你退下吧。”蕭君澤親自給朝陽上藥。
……
驛站外。
“陛下,蕭君澤在驛站。”胤承身後,暗衛小聲開口。
“朝兒也在?”胤承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