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毀了這張臉……”鞭子的尾巴差點掃在朝陽臉上,被寧河用手握住。
倒鉤瞬間扎破寧河的手掌,血液和朝陽的血液融合,慢慢滴落。“這張臉……集合了白狸與那人全部的驚豔……”
寧河鬆開鞭子,手指微微發顫的觸碰朝陽的臉頰,眼神透著痴纏。“你是他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你死。”
“下手知輕重些,別讓她死了。”冷聲說了一句,寧河轉身離開。
朝陽忍痛的咬著唇角,臉色蒼白。
他?
寧河口中的他是誰?木景炎?
如果自己真的是木景炎的女兒,那寧河方才眼中的情愫……是愛慕,是恨意?
北檸有些擔心寧河,便將恨意都發洩在了朝陽身上。
“嗯!”朝陽隱忍的握緊雙手,眼眸漸漸狠厲。“你最好打死我……”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北檸揚手又是一鞭子,招招透著狠厲。
朝陽咬牙顫抖,這種程度的疼痛……她還能忍。
低頭看著地面,朝陽任由血液浸溼衣衫後滴落在地上。
小時候,白狸會在強迫她練功後,讓她承受一次比一次難以忍受的折磨。
那時候她不懂,可現在……她好像明白了。
比起她孃親經歷過的地獄,她所承受的那些……不過牛毛。
呼吸沉重的看著桌上的那些刑具,暗魅樓的人為了保證自己訓練出來的殺手不被言行逼供透露秘密,無所不用其極……
白狸很少在她面前提及西域,甚至很少提及暗魅樓。
朝陽對暗魅樓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血液一點點的滴落,傷口一次次疊加,疼痛鑽心。
記得自己十一歲那年,白狸在將她已經結痂的傷口掀開,往上面撒了一種藥。
白狸說,那種藥能使腐肉新生,能讓疤痕消融。
可那種藥物的刺激性疼痛,比刑罰要超出百倍。
顯然,寧河只是受了刑,受了傷,卻沒有被賞賜過那種藥……
她因為身上的疤痕記恨著她母親,卻不知道那種藥的折磨要比傷痛更超百倍。
“因為你的母親,娘娘一輩子只能靠別人的身份活著,你母親還是死的太早了,若是她還活著,我一定親手將你們母女碎屍萬段!”北檸恨極了朝陽,彷彿白狸和朝陽生生奪走了寧河的一切。
“你的母親奪走了娘娘的一切,還要搶走她最愛的人,你們就該死!”北檸只看到了寧河的痛苦,所以她恨傷害寧河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