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曾將這玉佩交給朝陽……
血液滴落在漢白玉上,豔紅與白玉醒目的刺眼。
“將軍!”木家軍終是趕來,他們願與木懷成共存亡。
“木家軍來遲,將軍恕罪!”
“違抗軍令……”木懷成蹙眉,他明明下令,不許他們出戰。
“末將不能看著將軍去死,救過將軍,任憑處置!”副將聲音更咽,起身殺敵。
木家軍,生是木家的人,死也要與將軍共存亡。
“回去!”木懷成不想再揹負太多。
“是朕讓他們來的。”身後,蕭君澤的聲音透著濃郁的低氣壓。
快速翻身下馬,蕭君澤將木懷成護在身後。
“陛下……”木懷成一驚,抬頭看著蕭君澤。
他居然……御駕親征?
邊關兇險,朝政不穩,他為何不遠千里要來三十二城?
“將軍為何一心赴死?”蕭君澤垂眸,居高臨下。
木懷成低頭,恭敬單膝跪地。
戰場之上,屍橫遍野。
帝王身前,將軍恭敬跪地。
木懷成這一跪,是忠誠於君,更是拜別他的陛下。
“懷成送親不利,致朝陽郡主命隕……便是該死。”木懷成用力折斷肩口的羽箭,視死如歸。
蕭君澤的心口顫了一下,微微蹙眉。
從他記事起,僅對木景炎有過一面之緣。
他帶白狸逃離皇宮,眼中也是如此視死如歸。
“誰說朝陽死了?”
木懷成的呼吸瞬間凝滯,握著玉佩的手慢慢握緊。
朝陽不僅僅沒死,而且並不是木家的女兒。
蕭君澤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木懷成……
作為帝王,權衡利弊,他終究是要保證木家忠心,朝政權衡的。
……
南疆,毒谷。
胤承的毒清了大半,但身體太過虛弱,還在昏迷。
朝陽去皇宮踩點,回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