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置,根本就是詛咒。
仰頭烈酒入喉,沈清洲一身白衣,起身走了幾步。
窗外天氣陰沉,沈清洲的衣衫被風吹起,越發孤寂。
“阿狸……”沈清洲喚了白狸的名字。
接連兩日了,他已經不敢去密室了……
他怕,怕白狸連最後的心跳,都不見了。
他的阿狸,真的走了……
身形搖晃的走進後院,沈清洲手中拿著白狸留給他的八音盒。
這麼多天了,他還是無法破解手中的八音盒……
輕輕滑動上面的橫木,將豎木推開,可無論沈清洲推算多少次都無法開啟。
“阿狸……你是想告訴我,你比我聰明?”沈清洲笑了,笑的有些失控。
身形虛浮的摔在一旁,將那八音盒摔了出去。
沈清洲像是極其寶貝的快速撿了起來,藉著酒意將八音盒抱緊在懷裡。
這個東西不能丟,這是阿狸……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
“阿狸……”
“阿狸……”
沈清洲不斷地喊著白狸的名字,他怎麼都沒想到,白狸真的敢……就這麼結束自己的性命。
本以為,只要朝陽不死,白狸絕對不敢死,無論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
這些年,他折磨白狸,羞辱白狸,可只要她說一句她知道錯了,她還愛他……
他便願意放下一切,帶她離開。
哪怕替木景炎養著女兒,他也可以容忍……
可偏偏,他的阿狸太倔強了。
倔強到讓人心疼,讓人瘋狂。
緩緩推開密室的門,沈清洲一步步走到冰床旁邊,眼眶紅脹的觸碰白狸的脈搏。
白狸走了,永遠的離開了……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無論他用再多的藥物,都吊不住白狸的命了。
“別鬧了……阿狸。”沈清洲呼吸急促,手指發顫的扯住白狸的衣領。“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可白狸,面如死灰,已經再也無法醒來了。
十幾年了。
他折磨了白狸十幾年。
這些年,白狸為了朝陽委曲求全,哪怕被他欺負到體無完膚都苟延殘喘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