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說的是,朝陽自然理解。”
垂眸,朝陽變得乖順。
在她離開之前,蕭君澤說什麼是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她,只是一枚棋子。
……
雙手慢慢張開,朝陽才發現手心已經被自己掐出血。
在這之前,她還有活下去的動力,她的孃親白狸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她的生命中還有光,還有救贖。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她不再渴望自由。
也不再渴望陽光。
但她要活下去,要自由……
因為這一切是她母親用命換來的。
蕭君澤看了朝陽一眼,蹙了蹙眉。
朝陽失控抗拒他煩躁,朝陽如此低眉順從,他居然更煩躁。
“太子殿下,藥也上了,今日太子妃禮成,您應回東廂。”朝陽下了逐客令。
“趕我走?”蕭君澤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朝陽垂眸,修長的手指開始輕解自己的衣衫。“太子殿下發洩完了,就請儘快離開。”
蕭君澤臉色越發難看了,抬手抓住朝陽的手腕。“在你眼裡,本王就這般禽獸不如?”
朝陽似笑非笑,像是贊同了蕭君澤的話。
“沈朝陽!”
朝陽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腕,壓低聲音開口。“是朝陽下賤了,誤解了太子的意思,既然太子殿下不是這個意思,那便請回吧!”
蕭君澤坐立有些不定,這般被人趕,朝陽還是第一個。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突然,殿外傳來驚慌的喊叫聲。
朝陽的呼吸瞬間凝滯,驚恐的坐直了身子。“太子……”
她聽到了什麼?
聽到了……
宮中傳來的喪鐘。
太子東宮位於正陽殿以東,喪鐘悲鳴,那是國喪……
身形不穩的下床,朝陽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喪鐘響起,預示著,隆帝不行了,後宮嬪妃,皇親國戚都要前來奔喪。
一切,彷彿太過突然,又好像早有預料。
朝陽早就知道,這幾日的強盛,是隆帝強裝出來的。
“太子殿下,陛下不行了……薛神醫讓您與朝陽郡主速速前去。”
殿外,太監哭喊。
蕭君澤的身體從麻木到冰冷,再到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