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有了底氣。
大虞求娶她和親,那在夏至日之前,她朝陽就絕對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大虞的國土上!
就算是他蕭君澤,為了邊關三十二座城池,為了大虞承諾的十年不進犯,也絕對不能讓她死!
“呵?有底氣了,敢威脅本王了是不是?”蕭君澤用力扯斷朝陽的衣衫,眼眸透著濃郁的威脅。“就算你是無價之寶又如何,你還不是本王身下的奴隸,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玩兒膩的東西,那大虞的皇帝要如何接手!”
“啪!”
昏暗中,朝陽的呼吸灼熱又苦澀,像是吞了毒藥,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用力一巴掌打在蕭君澤的臉上,眼淚順著下巴滴落。
她……是真的看錯了蕭君澤。
也許,少年時候的蕭君澤……才是假象。
如今眼前這個性子惡劣,易怒,手段殘忍的惡魔,才是真正的蕭君澤。
這才是他們蕭家人從骨子裡流淌出的劣性。
空氣凝結了很久,蕭君澤像是不相信朝陽敢動手打他。
朝陽的呼吸也從凝滯慢慢變得急促。
她知道自己闖禍了,也知道蕭君澤不會放過她。
可朝陽至少清楚,自己不會死了……
也死不了了。
“嘭!”
被蕭君澤報復性的扯著雙腿壓在地上,朝陽的腦袋磕在馬車上,疼的顫慄。
……
馬車外,所有下人都不敢靠近後院,誰也不敢去打擾,但卻也都知道他們的王爺在對馬車中的王妃做什麼。
月上枝翹,偶爾幾隻烏鳥在樹上鳴叫。
整個王府鬼一般的寂靜,馬車中傳出斷斷續續的隱忍和哭聲。
從一開始的哭求,到最後的咬牙承受。
朝陽已經放棄了抵抗,也放棄了掙扎。
就算她求饒的姿態再卑微,蕭君澤都不會停手。
與其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廉價,倒不如就這麼忍著,祈禱他早些結束。
折騰到後半夜,蕭君澤才肯放過朝陽。
全程兩人再也沒有對話,可各自卻像是都憋著一口氣,誰也沒有說出來。
朝陽不說,是因為說了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