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懷臣蹙眉,冷眸看著來人,此人來者不善。
那人是陛下親信,朝中重臣,官拜尚書令。
“尚書大人怎麼有空前來?”木懷臣警惕開口。
“哎,我與景炎兄曾經也是同窗好友,他的忌日,特來祭拜。”尚書大人深意開口,就要往墓園走。
木懷臣伸手攔住。
厲王妃來祭奠木景炎,傳出去必然生疑,何況……從這些文臣嘴裡傳出去,有損朝陽名聲。
尚書冷眸看著木懷臣,他是奉命而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陛下所託,木懷臣不過是跟著倒黴罷了。
陛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忌憚木家。
否則,以木懷臣的本事,怎麼可能如今都只是入朝六品。
“怎麼?木大人在這園中藏了什麼人,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尚書是奉了皇命,自然底氣十足。
木懷臣用力握緊雙手,冷眸看著對方。“自是有身份尊貴之人在裡面祭拜,大人還是稍等片刻。”
尚書眯了眯眼睛。“身份尊貴之人?”
陵園內,朝陽走了出來,見到有人與木懷臣對峙也是心口一慌。
她想著躲起來不連累木家,或者從其他地方逃走。
可轉念一想,這些人既然敢這麼囂張的來,四周便一定都是他們的人。
與其偷偷摸摸的逃走被他們抓到解釋不清,到不如直接正大光明走了出來。
“尚書大人怎麼有空前來?”朝陽淡淡開口,將王妃的架子擺的十足。
“王妃怎會在這?沒聽說王妃和木家有什麼往來,這孤男寡女的……”明顯,這尚書是要潑髒水。
趁機鬧大,讓蕭君澤在抬她做太子妃之前,廢了朝陽的位分。
“尚書大人是讀書讀傻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居然不懂?”朝陽冷眸看著尚書一眼,手心已經微微出汗。
這個時候,就看誰能震懾誰了。“難道尚書大人不知道我沈家曾與木家是世交?本王妃代替父親前來祭拜,還需要去尚書府報備?”
尚書被朝陽懟的差點無話可說,倒吸一口氣,這丫頭片子倒是厲害。
“我可是聽說木家和沈家早就斷交,怎的?突然有了往來?”尚書咄咄逼人。
“尚書大人,這是父親和木家的私事,等我回去自然告知父親,讓他以後與人往來都要告知尚書一聲。”朝陽將沈清洲抬了出來。
她現在對外還是沈芸柔,這尚書可不敢得罪沈清洲。
“只是祭拜?那本尚書怎麼看著王妃與木大人私下相處,衣衫不整?”尚書眼眸一凌,這是打算直接潑髒水了。
“你!”木懷臣氣的臉色發白。
他知道,尚書敢這麼胡言亂語,一定是受了陛下指示。
陛下若是想除掉誰,不是他木懷臣能左右的。
無非,就是將他木懷臣也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