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燕爾的使臣是大虞眾使臣之首,氣場很足,饒是在蕭君澤面前也絲毫無遜色。
可那張臉……太過普通。
普通的讓人看一眼無法記住的長相。
“你確定?”蕭君澤蹙眉。
“他腰間有輕微的銅鈴聲,應該是腰間掛飾的聲音,王府那人逃走的時候,朝陽也聽到了輕微的響聲。”朝陽肯定。
蕭君澤眯了眯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面的使臣。
“你這雙耳朵倒是寶。”蕭君澤很滿意的揚了揚嘴角,朝陽確實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大虞的使臣夜探王府,很明顯是來採集情報了。
朝陽垂眸,沒有說話。
蕭君澤看似是在誇她,可卻讓她覺得心寒。
白狸說的對,暴露太多鋒芒,會讓別人變得貪婪。
“目前來看,這使臣還沒有表現出惡意。”沉默了許久,朝陽小聲開口,故意抬手在蕭君澤耳畔,營造一種夫婦耳語的恩愛場景。
對桌,使臣的雙手用力握緊,呼吸彷彿也在凝滯。
視線冷凝的盯著蕭君澤,手中杯盞發出細微的響聲。
“丞相到!”
朝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殺意,可還沒尋到,沈清洲就到了。
呼吸一瞬間凝滯,朝陽在聽見丞相到的時候全身發麻。
感受到朝陽呼吸的顫慄,蕭君澤默不作聲的在桌下捏住朝陽的手。“別給本王丟臉。”
他本想讓朝陽不用懼怕沈清洲,可話說出口一定會變了味道。
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煩躁的暗下用力。
朝陽疼的眼眶泛紅,牙關有些打顫。
蕭君澤又折磨她……
蕭君澤都忘了自己還捏著朝陽的手,猛地鬆開,深吸了口氣。
這女人疼都不知道吭聲嗎?
朝陽呼吸急促,手指發顫的握緊,慢慢緩解疼痛。
“聽聞厲王妃乃是丞相千金,丞相真是好福氣。”為首的使臣壓低聲音,氣壓冷凝。
沈清洲落座,衝大虞使臣作揖。“過獎。”
朝陽用力握緊雙手,不敢抬頭看沈清洲的眼睛。
“芸柔,嫁入王府可要努力為王爺開枝散葉。”沈清洲就坐在朝陽一側的位置上,像是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