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
杏花的花期到了,滿院花瓣飄零。
聽府裡的下人說,那日木懷臣與蕭君澤吵架了,吵得厲害。
一直追隨蕭君澤的人都知道,木懷臣與蕭君澤一心,從未起過爭執,可那日……兩人似乎吵得厲害,蕭君澤連自己最珍惜的筆硯都摔碎,書房一片狼藉。
木懷臣走了,從那日起彷彿一直都在賭氣,未曾再踏入厲王府。
而蕭君澤也被隆帝罰禁閉,面壁思過,不得召,不許離府。
自從慕容靈秘密入了王府,府中人只知道蕭君澤帶了女人回來,日夜寵著,卻不知那寵姬的真實身份。
“你們聽說了嗎?王爺被禁足後一日都未曾踏入王妃的後院,看來咱們王妃又要失寵了。”
“王妃也是奇人,從王妃到下奴,再到王妃,誰知道過幾日又是什麼。”
朝陽有沒有失寵,成了王府茶餘飯後押注的話柄。
“這次可不一樣,我聽說桂園那位可不得了,真真的得寵,咱們王爺可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嘴裡怕嚥了。”
“天鑑殿已經下了帖子,這月十五是個好日子,要下旨恢復王爺的太子之位,不日咱們就要搬回東宮,無論是誰得寵,只要王妃還在執掌,那就是將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
芸香經過後院,聽著那些小廝八卦,氣的臉色發青。
確實,只要那個冒牌貨一日鳩佔鵲巢,過幾日是太子妃,將來那就是皇后。
這樣可不行,她和小姐必須儘快想辦法,除掉這個隱患。
未來的皇后只能是她們家小姐。
……
慕容靈入了王府,蕭君澤再也沒有來過後院。
朝陽真的如同淤泥中的春筍,即使受了重傷,即使夜夜毒發,依舊挺過來了。
難得安靜,朝陽可以坐在院落中看著早就已經殘落的杏花。
她……終究是錯過了杏花的花期。
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朝陽指尖輕輕接住一隻蝴蝶。
那蝴蝶通身潔白,美麗卻脆弱。
“飛吧,你應該自由。”朝陽小聲開口,彷彿在蝴蝶身上尋找寄託。
蝴蝶沒有飛走,反而圍繞著朝陽饒了幾圈在,最終落在朝陽耳畔,如同髮飾,讓朝陽美的好似謫仙下凡,墜落人間。
院落外,蕭君澤原本想來看看朝陽的傷勢,見到眼前的一幕,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