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將名單放在蕭君澤手中。
“裕親王的母妃是柔然的公主,柔然不大,但將士驍勇善戰。當年木景炎將軍打的柔然節節敗退,甚至一己之力攻入柔然國都,這對柔然來說就是恥辱,哪怕是進獻公主和親,也是不得已而為……萬一裕親王和柔然取得聯絡,內憂外患。”
暗衛擔心柔然會趁機發難,助裕親王奪得王位。
裕親王籌謀至今,哪怕是被逼到了明路上,也絕對不會山窮水盡。
蕭君澤看了眼名單,微微蹙眉。“明日一早,傳木懷臣來見我。”
蕭承恩確實是個極大的隱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即使現在蕭承恩已經去了明處,依舊勝算在握。
連慕容家……都參與了這次反叛。
“蠢貨!”看著手中的名單,蕭君澤呼吸有些急促。
慕容家這些蠢貨,到底有沒有替慕容靈想過。
他們這是謀逆的大罪!
“既然父皇已經知道了慕容家參與謀逆,那靈兒就絕對不能繼續留在宮中。”蕭君澤蹙眉,再次開口。“備馬,本王要入宮。”
他要去求隆帝最後一件事,將慕容靈……賜給他。
……
第二日清晨。
奉天的行使迫在眉睫,每個人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或多或少都承受著煎熬。
院落中花瓣飄落了一地,在這之前,朝陽吩咐過府中的小廝不要清掃。
這些花瓣……是花兒曾經燦爛開放過的記憶。
“胤承,奉天外的天是藍的嗎?”
“胤承,你從哪裡來?”
“胤承,你會一輩子都陪著我嗎?”
小時候,朝陽問過很傻的問題。
奉天外的天也是藍色的,人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陪著一個人。
“娘,朝兒好疼,朝兒不想學武,朝兒想休息。”
“娘,朝兒為什麼要泡在水中……”
“因為娘想要朝兒活下去。”
不經歷磨難,又怎麼能頑強的活下去。
她的朝兒將來是要飛翔的,是要逃離這個地獄的。
沒有經歷過千錘百煉,怎麼能承受的起風雨摧殘。
“朝兒,你記住,奉天的男人都有毒,皇室宗親不能碰。絕對,不能愛上任何皇室之人,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