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察覺到了朝陽的不對勁,他知道夢魘發作有多疼,他清晰的記得那種感受。
明明……他可以將龍血果拿來給朝陽解毒,可他還是猶豫了。
朝陽今夜在皇宮的表現太過自作聰明,勢必給他招惹不少麻煩。雖然這些麻煩不算什麼,可朝陽居然對慕容靈動了心思,那就該罰!
“不喝?”壓低聲音問了一句,蕭君澤冷聲開口。“那今夜你就受著吧。”
聽著殿門關上的聲音,朝陽無力的雙手慢慢握緊了床單。
眼淚和隱忍的汗水早已經溼透全臉,骨骼因為疼痛咯咯作響,皙白的面板下,青筋暴起。
“阿孃……朝陽好疼。”
娘……朝陽好疼。
……
丞相府。
沈清洲每年的今日都會坐在院落飲酒,外人都知是丞相夫人的忌日,丞相閉門不出,也不早朝。
可西峰知道,今日……不僅僅是丞相夫人的忌日。
還是沈清洲每年一度都要折磨白狸到生不如死的日子。
因為,奉天的丞相夫人,是被白狸所殺。
這也是沈清洲恨白狸的原因之一。
鐵鏈拉動的聲音在書房傳出,白狸昏迷後又清醒的身體發顫的蜷縮了起來。
沈清洲放下酒杯,起身走進書房。“醒了?”
清冷如同地獄使臣的聲音讓白狸全身顫抖成了篩子。“殺了我……沈清洲你殺了我……”
無力開口,白狸早已經再次撕裂的傷口往外滲透著血色珠子,細密密的,讓人看了便覺得生不如死。
“阿狸,這是你妄圖離開我的懲罰。”沈清洲捏著白狸的下巴,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了無生機。
“若是再尋死,我會讓你更加後悔。”沈清洲曖昧的靠近白狸,額頭抵著白狸的額間。“還有你的好女兒,我也會讓她生不如死。”
白狸黯淡的眸子閃爍著失控,可她沒有力氣殺了眼前這個畜生。“你會後悔……”
“後悔?我當然後悔,這些年,我沒日沒夜都生活在悔恨中。”沈清洲用力推開白狸,拉扯住刺穿白狸腳腕的那條銀色細長鎖鏈。
“啊!”白狸慘叫了一聲,被沈清洲生生拖進了密室。
院落外,西峰隱忍的閉上雙眼,雙手早已經被自己握緊到發疼。
十幾年如一日,每年的今日……白狸都如同地獄走了一遭。
以往有隆帝護著,白狸在受盡折磨之後還會回到避暑山莊,躲避沈清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