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抽屜上的橡皮筋,雲雀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是誰的疑問。
家裡的其它東西都沒有移動過的痕跡,櫃子也沒有翻找過的跡象,唯獨那隻櫃子上的茶葉罐,被人動過了。
茶葉,代表什麼雲雀很清楚,但他心裡沒什麼欣喜的情緒。
海燕,遊隼,還有生死不明的情報員和夥計。如果他們其中有人能來安全屋,肯定會來,但是會來的不一定是他們。
情報畢竟在自己手裡,敵人沒能找到,一定會到處尋找,還有……
內奸。
他肯定也在尋找,安全屋已經不安全了。
不能賭,萬一來安全屋的不是支援來的援軍,而是那該死的內奸,或者是那敵人神秘的五號情報員,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來的真的是上級派來清雲市的專員,那也不能輕易將手裡的情報交出去,因為我沒有能確保來的人,真的是上級的方法……
綠色的燈光亮起,人群開始橫穿馬路,穿著雨披雨靴的雲雀,也臉色沉重地穿過路面。
眼下最頭疼的,就是他不知道如何同上級聯絡,相互證明身份,更不知道清雲市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只能冒險去安全屋紙條上的地址,去找清雲市遊隼的手下。
紙條?隨便抓一個特工都會模仿字跡,不能證明他是海燕的手下。
儘管紙條上明確寫了,理髮店前三天沒有電動車出現,就代表清雲市內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但是雲雀還是抱有一絲希冀。
如果倖存下來的同伴,只是不能來放電動車?或者他們忘了抑或是他們也覺得站內沒有人還活著?總之去那裡看看情況,總比在安全屋裡乾等要好。
其實雲雀很清楚他們那裡很可能也遭受滅頂之災,但那裡是唯一能找到同伴的地方,只能希望據點裡能倖存下幾個人,不然……
只能在心裡一邊祈禱情況沒那麼糟糕,雲雀一邊做著最壞的打算。
隔壁市的茶館,能認可我這個唯一的倖存者呢……
然而清雲市內大大小小的據點,全部被青獅血洗了,察覺到不對勁準備撤離的最後一個據點,也隨著紅雀喉嚨湧出的殷紅血液,淹沒在一片血泊中。
隔壁市的鵜鶘,也死在了狼軍的機槍下,他的手下也去向不明,不可能讓雲雀找到。
在清雲市,雲雀找不到幾個能幫上他的。
“砰!”
雲雀下意識地道歉,他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踉蹌了一下,沒等雲雀伸手去拉,自己便站穩了腳跟。
“你沒事……吧。”
手掌搭上那人的手腕,雲雀問道,只是他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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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手從雲雀手裡縮了回來,擺擺手和雲雀擦肩而過,匆忙地離開了。
雲雀不禁回頭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因為那人似乎是病了,戴著口罩圍著圍脖,帽簷還拉得特別低,雨披底下也看不到眼睛。
更奇怪的是,那人的身形,瘦削得看不出是男是女,手上的手套也是戴了厚厚幾層,怕冷到了誇張的地步。
“……”
看著那道身影過了十字路口,雲雀沒再繼續多想,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也許就只是一個身形瘦小的人,生了大病需要防寒而已。
雨靴繼續踏著積水,雲雀來到下一個十字路口,在這裡右轉便是據點所在的街道。
他帶了手槍。
深呼吸幾口冰冷的空氣,雲雀抬腳準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