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間到了,它已經沒有用了。
兩天時間,足夠他冷靜下來了。
思考了整整兩個晚上,雲雀逼迫自己按照紙條上的話語,冷靜下來捋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為他清楚,如果清雲市內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那麼他從現在開始就要萬般小心。
自己只是手中有一把槍,有一個人而已,要面對的卻是無處不在,暗中的龐大組織。
手中的u盤,不僅僅是上級在找,敵人也在找。
眼下最要緊的東西,便是內線情報員交割來的情報,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它送出去。
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和上級聯絡,把情報移交出去?
雲雀的眉頭緊緊地皺到一起,即便自己沒有引起敵人的懷疑,成功和上面聯絡上,自己又該如何證明身份,又該如何確保,和自己聯絡上的不是敵人?
雲雀的擔憂不無道理,青獅在理髮店裡搜查到的花名冊,上面並沒有錄入雲雀的代號,甚至清雲市內除海燕遊隼夥計三人,所有的特工都不知道有云雀的存在。
換句話說,在上級眼裡,根本不存在一個“雲雀”的人。
雖然能在敵人眼前消失,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和自己人聯絡的時候,我該拿什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椅子:“噔——”
沉重的實木椅子,不像雲雀自己家裡的輕。
雲雀心內莫名升起一股煩躁,他雙手抓起椅子放到一旁,開始在客廳裡來回走動。
只有一把手槍,與幾顆子彈……不應該。
在夜裡輾轉反側的時候,曾經仔細地回想過自己的記憶,海燕是否和自己說過什麼,也曾一點點地搜查安全屋內,有沒有什麼別的有用東西。
然而除去給乾淨整潔的房屋內,製造了一大堆灰塵和汙漬以外,雲雀什麼也沒找到。
紙條?海燕的筆跡?不,模仿一個人字跡,對於特工來講不算困難,上級不會因為一張紙條就相信自己的。
在心裡很快就否認了用海燕的字條,自證身份的想法。
雲雀心中咯噔一聲。
既然自己無法自證清白,那麼現在就和上級聯絡,真的合適嗎?
雲雀遲疑了起來,他想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
先是站裡神秘出現的通訊儀,然後是和內線情報員交接的關頭被人襲擊,再是無人來聯絡的理髮店,無論怎麼看都有問題。
問題最大的,是在街頭上遇襲,也是直接導致站內被毀的原因。
接頭地點按理說只有海燕和內線情報員能決定,知情的也就只有自己,遊隼和店裡的夥計,現在海燕和遊隼,已經為掩護自己犧牲了,來不及撤離的夥計,甚至連出事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是他,更不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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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自動浮現出那天的情景,理髮店進去了三名陌生的面孔,幾分鐘後便有顧客飛也似地逃了出來,夥計被一拳打倒在店門前,滿臉鮮血地被守在外面的兩人,扔進了車裡。
那輛黑色的麵包車,在街上停留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帶著夥計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不用親眼看見,隔街觀望的雲雀也能想象出,夥計一臉鮮血地被綁上車,理髮店內一片狼藉的景象。
那麼那夥人是怎麼知道的,接頭地點在衡川路上的?
誰還能知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