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酷……咳咳咳!想不到……他是……”手裡的杯子也跟著晃動,半杯水燙到手指,平光眼鏡依舊覺著,身上和心裡發冷。
“擦擦手。”“好吧。”接過無框眼鏡的紙,平光仰在靠背上,緊閉著雙眼。
喘息了片刻,平光眼鏡張開嘴,問道:“該怎麼處置?你們有定論嗎?”
“他已經不是普通的貪了,誰知道是不是還和狼族做了什麼交易,把一些不該洩露的東西,在暗地裡賣出去。”無框眼鏡語氣依舊平淡,即便外人聽著膽戰心驚。
“內部的腐蝕尚且可以內部解決,關鍵問題是牽扯到了羊族,已經傷害到了……”
無框停頓了一下,平光眼鏡能聽出來後面的話。
捏住了手裡的溼巾,平光眼鏡一字一句:“吉才高,他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中間人。”回答得十分乾脆,無框眼鏡直接答道。
“繞不開,必須給羊族一個交代。”
毫不留情地給出最後結論,無框眼鏡道:“洩露軍事機密,人必須得走,其它的,咱們自己商量著來。”
躊躇了片刻,平光眼鏡終於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公審?”
“……”“……”屋裡陷入沉寂,兩人都不說話了。
無框眼鏡裡閃過一絲精光,喃喃道:“公開……”
“公開審理,還要有媒體到場。”平光眼鏡接著說。
“這就有點……過了,依吉的職務,民眾知道了恐怕……”沉思了片刻,無框眼鏡遲疑地說道。“是,但是公審吉,能緩和一下羊族那邊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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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看看我們的決心麼……”
在心裡平衡了一下,無框眼鏡認為還是不公開比較好。
“不,我想只要讓羊族的人參與審理,他們不會不理解我們的苦衷。”偏向自家的問題,無框眼鏡認為,只要和羊族洽談好了,不必把民眾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可是……我們不佔理。”
又一次沉默,這一次持續時間更長。
平光眼鏡率先打破平靜,開口說道:“真要談判,我們很吃虧啊。”
我們兩字咬得額外的重,平光眼鏡似有所指。
臉上的煩惱幾乎凝成冰,苦惱吉才高捅出的天大簍子,無框眼鏡的眉頭越皺越深。
坐在沙發上,見無框眼鏡沒說話,說道:“真要想不出來,就暫時別談那個混蛋了。”眉頭一抬,無框眼鏡問道:“什麼意思?”
“獎罰分明,有罰威懾,有獎激勵。把吉刨出來的,你想怎麼提拔他?”
“啊,能力本身沒有什麼問題,自然要給個合適的職位,這是少不了的事情。”
“是啊,從基層幹起,一路到這兒,供職二十幾年的吉,居然現在才挖出來。”平光眼鏡換了個姿勢,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靠得更近了一點。
“肯一層層剝洋蔥,敢一剷剷刨樹根,這種人可不多見。”
確實,追查吉才高,不僅要膽大包天,更要心細如髮,論平常心,誰也不敢把藤摸到吉身上,這可是真真正正,能稱得上藏得極深的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