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
“!”黑暗裡副隊長突然感到一陣寒毛聳立。
“嘶……”樓道的黑暗裡,好像有什麼被撕碎了。
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摸索中的副隊長身體猛地一顫,身體擦著牆壁,癱倒在地上。
背上的便裝破開一個洞口,副隊長十分清晰地聽見,感受到自己的肋骨被鑽體內的子彈,結結實實地震撼了一下。
“咳……”左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副隊長強忍著麻癢的感覺,不讓嘴裡發出一絲聲音。
那人在黑暗沒有看見我的位置,否則……這一槍會奔著心臟來……身處漆黑的樓道中,副隊長倚在牆上,右手緊緊地握著警用手槍。
好在間諜們用的手槍,隱蔽性比威力更強,彈頭好巧不巧地打到了他的肋骨上。
大概是骨裂了,好在沒傷到肺部……副隊長拿出身上的手帕,塞到衣服的破洞底下。
警太狼的預測沒有錯,敵人果然來了。
副隊長尚未敲定對方站在何處,對方也沒有看見他。
但是有一點兩邊可以確定,絕對不是自己的同伴。
傷口處的神經傳來一陣陣異動,瞬間受傷的震驚,暫時蓋住了疼痛。
現在的情勢很危急,副隊長孤身一人倒在小區的樓內。
其它的居民早就搬離了小區,副隊長想呼救也得不到回應。
更糟糕的是,副隊長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擊傷自己的人,在那裡緊盯著自己。
不能坐以待斃,副隊長關掉了腰上的無線電。
當務之急是確定對方的具體位置,那名來現場的人,甚至比副隊長還緊張。
唯一的光源,是樓梯間的開窗,投過來的微弱月光。
那一槍沒有擊中樓梯,證明我擊中了他……
心中更加篤定猜想,那名羊族的間諜,躲到了新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半蹲在地上。
抬起手裡的無聲手槍,槍口緩緩地散發出一股微微的青煙,飄散的形狀,像極了索命的鐮刀。
嘗試找出副隊長的位置無果,間諜“甲”,和自己的對手立刻意識到,沒有額外的光亮,幽幽的月光那可憐的坎德拉強度,和少得髮指的直射區域,根本不夠人看清楚兩步外的任何東西。
還有一種方法,但會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給對方。
那就是投石問路,製造出聲音,引誘對手行動。
需要比對方反應更快一步……副隊長咬緊牙關,手裡檢查著子彈數目。
六枚子彈,意味著警用手槍一輪只能射擊六次,就要換上新的彈匣,副隊長額頭上開始出現冷汗。
真該死,警校裡的記錄是幾秒來著?是他喵的一秒半……副隊長呼吸加重了幾分,神經開始作妖,把組織的傷痛,一點點地帶進大腦裡。
xx,幾秒鐘的時間,足夠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一槍打爆自己的腦袋了。
真是爛啊,高個和矮子去幹什麼了,怎麼還沒到……剋制住呻吟的衝動,副隊長在心裡暗罵一聲。
高個和矮子,按理來說應該到了,為什麼沒來呢?副隊長想不通。
剛才他就是想到樓外,詢問兩人為什麼耽擱了,順便聯絡下其他人。
沒成想,甲就在樓梯上,還朝著隱約的人形輪廓開了一槍。
腳步無聲無息,快速退到幾步後,甲沒想到深夜樓裡還有人。
那絕對不是丙,兩人是同胞兄弟,哪怕不用眼睛看,甲也能確定那不是自己的親人。
不到一定地步,間諜不會動手傷害周邊的人,特別是像副隊長這樣,公安,消防等公職人員。
但是甲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進到那間房子裡面,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眼睛瞟向大概位置,甲蟄伏在地上。
丙死了,毫無徵兆地死了,已經足足三天時間了,他遇見了什麼?在哪裡死的,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是否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