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旅長呢?他還沒回來?”忽然覺得誰沒在場,旅長抬頭問道。
“沒有,他說帶著技術兵上去看看,大概還在前線。”
“聯絡上他了沒有?”“也失去了聯絡。”參謀甲回答。
“聯絡不上就先別指望了,現在要緊的是判斷羊軍一輪攻擊,還能有多少兵力在手上。”
旅長同樣坐臥不安,在營帳裡來回踱步。
被動挨打,在血拼的兵,可都是旅裡同生共死的人。
從窮山惡水間帶來的部隊,一起吃過土,穿過沙衣的兵,旅長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兵不厭詐,參謀乙率先想到了核武,低聲問道:“我看像是戰術核彈帶來的電磁脈衝,可……”
參謀長一愣,繼而對著旅長說:“也不是沒可能,一紙合約能蓋上公章,也能拿去堵鼻血。”
“但是我的電子錶還能用,蕈狀雲也沒有見到,轟炸倒是有幾分可能性。”參謀乙又伸出了手腕,向眾人展示。
能清楚地看見電子錶的數字,顯示屏上的時間正一秒一秒地變化。
“看來不是核彈了,那是什麼?空襲也不可能就派兩架飛機來啊?”
開打前,防空雷達確實捕捉到了羊軍的蹤跡,兩架飛機在夜色中,在陣地上空盤旋了一圈。
“空中襲擊不太可能,那兩架飛機只在陣地前百米的狹長地帶,飛了一會,並沒有幹什麼。”
“那就是後來的炮擊有問題,他們使用了小型的脈衝彈?”參謀長猜測:“至少現在能斷定是羊軍做了什麼手腳。”
參謀長在地圖上一陣塗塗畫畫,旅長和參謀們也擁上來看看。
混成旅的三個團,成品字形東西走向,南北最窄處一千八百米,最寬處兩千多米,東西直線距離長三千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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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了估算一番,旅長心中有了大概數字。
“不對,算極限值羊軍可不能拿出這麼多的脈衝彈,太看得起我們旅了。”
堅守還是撤退,各團的命運乃至兄弟部隊的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上。
一想到兄弟部隊,旅長怔住了。
等等!我既然聯絡不上任何部隊,那麼……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尾骨上,蠍子一般爬了上來,冷得旅長肋骨冰涼。
“該死該死該死!!!!”連罵三聲該死,旅長又氣又急。
氣的是羊軍反攻,自己只能等著通訊恢復正常,急的是死活聯絡不上上級,前線和後援一概不知。
一拳錘在指揮所的桌子上,震得冷光燈一搖一晃的。
面對著旅長突然間氣急敗壞,參謀們面面相覷。
壓制住心中的髒話,旅長攥緊了拳頭:“如果我們聯絡不上自己的團,那麼團裡的人,哪裡能聯絡上自己的營!”
“營和連之間,還能透過通訊班聯絡,而團和營,只能和我們一樣!坐等著羊軍一口口地吃點自己的兵力!!!”
“不好了!!!旅長!我們的幾個團長,都在格網上成了死人!”衝進營帳中,老一團的人渾身鮮血,倒在桌子上。
話音還沒落下兩秒,副旅長舉著手裡的槍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