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文學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五人無言地坐在車內,外面紛飛的燈光,照不進幾人陰暗的心情。
正平拖著被打傷的腿,和速太狼一左一右,夾住閃太狼。
車子開得不緊不慢,司機也在想著心事。女友的生日宴會,要不是正好順路,他才不會拉上醫院裡的最後一單。不過好在領頭的一人,出手闊綽,答應私下繞過平臺,給雙倍的車費,只不過要求開得慢點。
“待會買點什麼?蛋糕,不對,花?”視野裡出現一家家商鋪,司機一邊盤算著,帶什麼禮物給女朋友,一邊在公路上行駛。車速不高,好在今天是休假日,沒有太大的車流和行人。街角珠寶行,引起了司機的注意。
“算上積蓄,買一枚……算了,太早吧。”坐在副駕駛上的灰,自然聽不見司機的內心想法,正平和速太狼已經交代了來龍去脈,藉助閃太狼,勾出內部的間諜,本來是挺好的,可閃太狼牽扯的太多了,以至於……
聽完了兩人的話,灰二話不說,先把正平送到醫院,然後告誡出來行動的組員,要和沒事人一樣回到據點,隨後帶著三人離開了。
看樣子他們確實不知道液能已經洩露,甚至連閃太狼都不知道。灰仔細地捋一捋過程,閃太狼被月太狼提拔為防務部的五廳廳長,專門負責軍需後勤,閃太狼在任職後的第二天,曾經簽發過一張交割細則,正是製取液能的原材料之一。
正平等人也找上了閃太狼,施行計劃,隨後就被得知液能洩露的自己打斷了。灰扭頭看向後座的閃太狼,不可能沒搜過身,那麼是怎麼漏出風的呢?忍不住問道:“你,知道那種東西……”
面對灰的旁敲側擊,閃太狼表現得一頭霧水,迷茫地問:“什麼東西?不就一些化工材料,做玻璃的嗎?”眼裡除了疑惑,就只剩下空洞。
收回狐疑的目光,灰轉而質疑起其它東西,普西級導彈,液能,怎麼也不能聯絡到一起。硬要說共同點,都是狼族的機密,洩密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一般在其它國家安插眼線,會怎麼做?回想著諜報史上的經典案例,灰一個個對比,人早在短短的百年玩完了一切手段,總能在歷史上找到類似的案例。
首先,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閃太狼可以說是不愁吃喝,一個師團的軍需處領導,連權力都不少。感情方面?妻兒身體健康,沒查出來有過太大矛盾,父母早早過世,上下不用操心。
苦思冥想的司機也開口了:“人啊,沒有點慾望,簡直跟鬼一樣。兄弟,你說說一個生日禮物,我要挑個什麼送好呢?現在女孩喜歡什麼?”臉色冰冷的正平,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是對外表比較老成的速太狼說的。
顯然熟練於切換臉龐,速太狼臉色立馬錶現得自來熟,語氣輕鬆,信手拈來:“投其所好總沒錯,你拍拖有什麼喜歡的,送什麼唄。”手指頭掰著,如數家珍:“化妝品,這個霜,那個水,洗個頭發都得半天,兄弟你得留心啊。”
司機一邊轉過車頭,鳴笛催促前面的車,一邊訴苦:“我上哪能記住啊,家裡的瓶瓶罐罐,都趕上槍械家族了。”是個軍迷,灰記在心裡,也許聽見點東西。
“可不是嘛……”速太狼依舊和司機打著哈哈。耳邊自動忽略兩人的閒聊,趁著十字路口紅燈,灰深挖著問題。
思緒開叉,見不得光,不能直說,灰很快斃掉了這個不太正經的想法,忽然覺得自己看得小了些,既然我把境界放到了草原上,那我為什麼不把閃太狼的訴求,也放高一些呢。
閃太狼視野裡,悄然出現灰扭過一半的頭,狼眼帶著寒意,泛著幽幽的綠光,看不見表情。閃太狼還是一副朽木的神態,好像灰盯得不是他一樣。
“嘶~我怎麼有點冷啊。”正平關上車窗。“流了一點血,發虛吧。”灰在前座上,回道。“買兩斤大棗,補一補。”
關心只對同伴。人的一生不止外在的凡物,更有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閃太狼真的是在裝傻,那可比通敵更嚴重,通敵也許會機會,在牢獄裡過完餘生,而……絕對沒有活路的。
通勤處,防務部,甚至連帶月太狼,乃至整個系統,都會遭池魚之殃。閃太狼,閃太狼,怎麼就像鍵盤上的“g”,暴露在中間地帶那?這件事,心中已經有了處理的方法,但是此事的影響,已是無力迴天,灰苦惱萬分。
閃太狼自己也不知道,他就像一張網的中心,把每一根線路,串聯到了一起,只要他稍稍有所動作,就會造就不小的漩渦。
無聊地翻閱手機內的聯絡人,老劍,速太狼,正平,一個個人名在指尖滑過,“j”,出現在眼簾中,因為千眼之城的事,新加的警太狼,只有兩通記錄。
似是蜻蜓點水,帶起的波紋,掃走了灰心中的苦悶,灰釋然,閃太狼,是最後一個這樣的間諜了。撥通電話,對著另一邊道:“最近天氣轉涼,去找家靠譜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