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慌忙拿起桌上的茶壺,為易白斟了茶水,站起身擋在易白身前,把茶水遞到易白手邊。
易白接過水杯,悄悄給易澤眨了一下眼睛,又捧著茶杯專心喝起水來。
接收到這個眼神,易澤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坐回位置上。
花氏幾人只看到易白喝了點茶水,慢慢停止了顫抖,穩定了情緒。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花氏深深的看了一眼易白。
等人都走了,易顏才撅起嘴巴對花氏不滿道,“母親為何讓易白就這樣離去,好不容易才看到她出糗的模樣,我還想多看一會兒呢”。
“我的顏顏啊,你還是道行太低,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你孃親我真是吃力不討好”花氏故作生氣的轉過去身去不看易顏。
易顏聽到花氏的話,連忙伸手將花氏的身體轉回來,撲進她懷裡撒嬌著“孃親既然是為了我,那就說清楚些嘛~”
花氏這才輕撫著易顏的頭頂,緩緩開口“易白那個小丫頭她不一樣了,以前寧願把珠寶首飾都拿去賣了,也不肯在你父親面前低頭訴說委屈,今日說的每句話都是在向你父親訴說委屈,讓你父親心疼他們呢”
易顏在花氏懷裡悶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直到笑夠了,才坐正身子。
“孃親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更何況就算父親心疼她姐弟二人又如何,我姨母如今是宮中最受寵的花貴妃,外公更是當朝丞相,而我成為二皇子妃也已是板上定釘的了,母親究竟在擔憂什麼?”
花氏皺了皺眉頭,“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不過總感覺易白那丫頭不太一樣了”。
“孃親,她能跟以前一樣嗎,她再不低頭,就要餓死了”。
她可是知道母親一直偷偷剋扣易白她們的月例,這近一年多以來更是連月例都直接給免了。
“好好好,不說她了,反正無論如何也翻不出為孃的手掌心,過幾日我要去宮中看望你姨母,你也隨我去,剛好見見你表哥”
“哎呀,孃親~”易顏雙手做捂臉狀,害羞道。
……
那邊花氏母女說著私房話,這邊回院子的路上,易澤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易白看不下去了,才直接開口詢問:“阿澤,你想說什麼”
“姐姐,你沒事兒吧”。
易白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兒”,接著便湊到易澤耳邊,小聲說道:“我想帶你離開這裡,你願意嗎”
易澤先是吃驚的望著易白,然後就是激動,興奮的猛點頭。
看著興奮的易澤,想著自從母親離世,阿澤已經好久沒有這般開心過,再想想這三年過的日子,易白心中不由得一陣心酸。
真不知道易雲天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再怎麼說也是他親生的,竟然如此冷漠,更何況易澤如今也才十歲。
暗歎一口氣,心想以後她一定要加倍疼愛弟弟。
伸出手揉了揉易澤的腦袋,“阿澤,回你院子裡去吧,明天再來尋我。”
易澤微仰著腦袋看著易白,咧著嘴笑著回道:“好的,姐姐”
見易澤往他院子的方向走去,易白也和可嵐一起走向靜心居。
剛到院子門口,便看到可心手捧著一個小木盒,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衝了過來,“小姐,剛剛賬房派人送來了一百個金幣,您看”
易白看了一眼,笑了笑,抬腳往院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