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奴婢還得烤魚呢。”
深水井衚衕,齊昱銘家。
“夫君,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齊昱銘還在寫奏摺,“夫人先睡吧,別管我了。”
蔓姿披了件外套,坐在了齊昱銘身邊。
好一會,齊昱銘抬起頭來,“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哭什麼?”
“奴家聽聞,夫君這次入獄,皆是因為跟安王有隙,安王之女竹月郡主對你青睞有加,有意招你入贅王府,可你卻娶了個青樓女子。”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齊昱銘堂堂七尺男兒,也不願意攀龍附鳳。”齊昱銘安慰道。
“那就是說,夫君對竹月郡主沒有什麼想法?”蔓姿問道。
“說實話,我跟竹月郡主素未謀面,能有什麼想法?”
蔓姿點了點頭:“那你心中所屬肯定不是竹月郡主,那是薇薇吧?”
“咳,別胡說!”
“奴家只求夫君如實相告,夫君自那次以後,便不肯同房,奴家只是個普通女子,如果夫君實在受不了奴家,奴家願意成全。”蔓姿痛苦的說道。
“夫君每次看薇薇的眼神,都露出欣賞之色,甚至還帶有對異性渴求的色彩,奴家在藍煙閣雖說賣藝不賣身,但見多了男人,那點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
齊昱銘都驚呆了,“薇薇是我的義妹。”
“是,以前我也那樣覺得,可你對我什麼態度?還有,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說出自己心中所屬?”
“你回來都幾日了?在薇薇面前跟奴家秀恩愛,實際呢?”
“別說了。”齊昱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拿酒來!”
“夫君不是還要寫奏摺嗎?”
“奏摺已在心中,即便不寫出來,明日朝堂上,為夫一樣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齊昱銘基本上是逢喝必多。
喝多必話多!
所以,齊昱銘喜歡自飲,自飲一般不會喝多。
就算喝多,一個人也不至於話多。
可旁邊現在有個蔓姿,她非要跟齊昱銘說話,那就不一樣了。
等齊昱銘醉了,蔓姿將他扶到床上。
“夫君,珍惜眼前人,好嗎?”
“蔓姿,娘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