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歆畫打扮低調,一襲黑色氅衣包裹得嚴嚴實實,墨色秀髮挽起來,簡單地紮在身後。
蕭淨初愣在原地,直到晏歆畫笑盈盈地問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他驀地回過神來:“你,你為什麼要來?”
晏歆畫斂去臉上的笑意,淡淡地回道:“因為想見你一面。”
“哦……”
他和晏歆畫相對無言,還是晏歆畫主動開口問道:“你不會有事吧?女皇下旨逮捕你,我聽父親說,可能要判死刑。”
蕭淨初搖搖頭,苦笑一聲:“我怎麼知道……太皇太后當時確實中了一種微量毒素,但是那時候並不致命。”
晏歆畫一下子就抓住重點,震驚地問道:“所以太皇太后早就中毒,你給她治療的時候,那種微量毒素已經潛伏在太皇太后體內?”
“是。”
“那為何,太醫院的那些御醫指控你,說是你給太皇太后下毒?”
蕭淨初疑惑地想了想,回道:“莫非這是女皇陛下設下的圈套,打算透過這件事,趁機向蕭家開刀?”
畢竟蕭家跟戰王府是一夥的。
晏歆畫頓時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聰明一點的女孩子,肯定不會跟這種戴罪之人來往,交流,或者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關係。
但是……看到蕭淨初站在牢房裡,依舊是一副白衣勝雪翩然如風,俊雅無雙的樣子,她想起這一年來的輾轉反側,終於還是捨不得他。
“蕭神醫,我問過爹爹,其實有個辦法你可以脫罪。”
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按照威遠侯府的建議,甚至有五成把握。
說著,晏歆畫摘下黑色氅衣的帽子,露出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美眸中逸出一絲濃濃的愛慕之色。
蕭淨初對這種眼神並不陌生,驀地心口一跳,問道:“什麼辦法?”
晏歆畫咬了咬嬌豔的唇瓣,望了望不遠處正在探頭探腦隨時監視二人的獄卒,壓低聲音解釋道:“女皇派了錦衣衛調查太皇太后的死因,據說你跟鳳卿酒一起給太皇太后治療,導致太皇太后一下子變得憔悴不堪,最終中毒斃命。”
她簡單解釋完,帶著幾分忐忑問道:“你能不能,把罪名推到鳳卿酒身上?反正她人不在京城,而且她有戰王的保護。”
不等蕭淨初反應過來,晏歆畫便著急地解釋道:“我知道你不願意背叛鳳卿酒,但是她已經順利離開京城,女皇暫時奈何不了她,倒是你,一旦被刑部判刑,你就再也逃不出去!你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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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蕭淨初露出一臉震驚之色,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他薄唇蠕動,神色驚疑,好半晌,都沒有發出半個聲音。
晏歆畫也知道他一直暗戀鳳卿酒,這份情愫基本上不可能宣之於口,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再也不要強求這份緣。
晏歆畫假裝鎮定地解釋道:“當時你跟鳳卿酒一起給太皇太后治療,我聽父親說,女皇陛下意在打壓鳳卿酒和戰王,對你,反倒是其次,父親說,這個辦法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