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楚思萱被他親暱地擁入懷中,嗅到他身上一股特別濃郁的葡萄香味,她微微一怔,撒嬌一般笑道:“沁蓮哥哥!”
饒是楚思萱藉助那枚七竅玲瓏鐲的力量,已經恢復了正常女子的體態和身高,卻還是比近在咫尺的李沁蓮矮一個頭。
她必須踮起腳尖,才可以夠到李沁蓮清俊唯美的臉龐。
她狠狠親了李沁蓮一下,捕捉到他殷紅的唇瓣,嗅著好聞的葡萄香氣,彷彿只有在李沁蓮身邊,她才能找回自己。
找回昔日那個需要別人保護,需要別人疼愛的小女孩。
李沁蓮摟著她,恣意親暱一番,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迫不及待地衝著不遠處寢宮的床榻上。
他壓在楚思萱身上,望著她這張秀美脫俗的臉龐,距離很近,他甚至可以數清楚她濃密捲翹的眼睫毛。
平心而論,當今女皇姿色不俗,氣質稍顯柔和,缺了一點沉穩與強勢,哪怕放在美女如雲的京城,也算是一等一的姝色。
楚思萱習慣性地摟住他修長的脖頸,用嬌柔的嗓音喚他:“沁蓮哥哥!你居然汙衊我!除了你,我身邊並沒有別的男人呀!”
李沁蓮笑而不語,俯身上去,寬衣解帶,共赴雲雨。
楚思萱被他弄得氣喘吁吁,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雲收雨歇。
她依偎在李沁蓮結實的臂彎中,微微喘了口氣,問道:“哥哥,當初你救下我的時候,你說你很厭惡鳳卿酒,能告訴我為什麼?”
李沁蓮閤眼,殷紅性感的唇瓣勾起一絲淡淡的諷刺。
想起在雪國王都經歷的那一切,他只覺得物是人非,往事休矣,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如今的鳳卿酒,更不知道如何欺騙對方。
畢竟,有過一點點動心,昔日的恩怨糾葛,一直延續到現在。
未曾消散,未曾如願放得下執念。
好半晌,李沁蓮才用慵懶至極的嗓音取笑道:“她是你姐姐?告訴我,你敢不敢殺了她?”
楚思萱也是一直打盹,迷迷糊糊地笑道:“暫時不敢動她,她畢竟對我有恩情,而且她背後站著一個戰王,就憑我現在的實力,我哪裡敢動了戰王心尖尖上的女人?”
李沁蓮突然俯身過來咬了咬她晶瑩剔透的耳垂,蠱惑一般衝著她吹了口熱氣:“但是她必須死。”
楚思萱微微一驚,這話,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吐露出來。
如果換成梧桐苑早期的那個小公主,肯定會嚇得慌不擇路,甚至不惜選擇出賣自己的感情。
但是現在,她學了一些帝王權術,知道這世上最險惡的就是人心。
李沁蓮要鳳卿酒死,看似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謎題。
但是對她來說,有利用價值,就夠了。
本質上,她不在乎鳳卿酒的生死,只在乎能不能透過這份關係,謀取屬於自己的利益或者權勢,威望,長久的發展。
楚思萱腦子裡靈活地轉動起來,趴在他健碩的胸口眼巴巴地問道:“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姐姐,為何還盼著她死?”
李沁蓮一怔,迅速反應過來,親了親她粉潤的櫻唇:“因為她必須死,如果不死,我跟你會遇到大麻煩,相信我,好麼?”
楚思萱不知道哪個大麻煩指的是什麼。
但是李沁蓮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從皇宮地牢裡將她救出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滿足他一個小小的心願。
“好吧……”楚思萱幽幽嘆息一聲,沒有做出任何承諾,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把握將鳳卿酒置於死地。
而李沁蓮,大概也沒有這種本事,能夠一舉擊潰戰王身邊的女人。
次日清晨。
楚思萱去了御書房處理政務,同時明天就是女皇陛下的登基大典。
她身為先帝下詔指定的繼承人,自然要好好拾掇一番,參加青國皇室最鄭重最莊嚴的授位儀式。
外面有石檀大將軍和幾個顧命大臣幫忙處理,楚思萱肩上的擔子雖然有點重,好在她擁有很多幫手和先帝遺留給她的勢力。
李沁蓮一覺睡到大天亮,簡單洗漱一番,他一襲白衣勝雪身姿妖嬈,來到花園裡漫步,懶洋洋地從花圃裡摘了一捧嬌豔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