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微微有些氣惱,但是她不是那種為愛痴狂,為男人要死要活的型別。
世間不乏那種愛恨糾纏的痴男怨女,但是鳳卿酒不是。
迅速合計一番,她衝著禹王冷淡地笑道:“我已經與戰王和離,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禹王何必在我面前故意挑撥離間呢?”
這可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能做出來的事。
長舌婦,在人背後嚼舌根。
禹王聽出一絲諷刺,臉色驟沉,冷笑道:“你在別人跟前裝模作樣,興許可以騙到那些無知之徒。但是本王可不是什麼傻子,鳳卿酒,你明明與戰王藕斷絲連,根本就放不下他。”
禹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猜測,帶著幾分得意,盯著鳳卿酒,臉上惡意滿滿,就等著看鳳卿酒的笑話。
果然,四周那些圍觀看戲的吃瓜群眾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放不下戰王?那為何非要和離呢?聽說女皇給她賜婚,將她許配給國師,這樣看起來,國師才是那個倒黴的第三者?”
“這女人真是水性楊花,貪婪不知足!”
“戰王被先皇定了叛國罪,但是他剛剛率領玄甲軍擊潰蠻族大軍,他才是我們老百姓心目中真正的戰神!誰都不許侮辱他!”
“對對對!戰神之名,吾輩之願!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玷汙!”
見那些吃瓜群眾變得有些義憤填膺,鳳卿酒立即出面安撫道:“諸位!禹王殿下剛剛只是隨口一說,畢竟這是戰王自己的私事,就算是我,也無權干涉戰王的感情歸宿……所以你們不必多慮,我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戰王的醜事!”
鳳卿酒說得信誓旦旦,一派真誠,態度落落大方,惹得那些吃瓜群眾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不再刻意針對她。
洛錦辭見狀,便不懷好意地笑道:“今天你能當著這些老百姓的面,對天發誓,你這輩子再也不會跟戰王發生糾纏麼?”
她和禹王的目標一致,就是趁機離間鳳卿酒和楚因宸之間的感情。
沒有誰,比禹王和洛錦辭更清楚,楚因宸有多麼在乎鳳卿酒,哪怕是蠻族進貢的漁姬公主,也不可能取代鳳卿酒在戰神心中的地位。
禹王也意識到這一點。
他跟洛錦辭心知肚明,但是架不住這些京城老百姓一無所知,這些人只是人云亦云隨波逐流的普通人,怎麼可能發現戰王的秘密?
禹王附和道:“是啊,鳳卿酒,女皇給你賜婚,你應該乖乖回丞相府,等著嫁給國師大人,至於遠在邊疆的戰王,你以後與他再無干系,這是你自己的承諾,你必須給天下人一個承諾。”
鳳卿酒一聽,就知道這是圈套,刻意給她設下的陷阱。
她若是答應了,以後就再也不能跟楚因宸破鏡重圓。
就算楚因宸對她執迷不悔,她對楚因宸也是磐石無轉移,但是一旦她向天下人做出承諾,以後就肯定會自己給自己打臉!
鳳卿酒沒有那麼傻,別有深意地笑道:“我剛才說過,婚姻是戰王的家務事,我不會干涉他的決定,如果兩個人真的有緣分,天命所歸,難道我還要刻意破壞這份情緣?”
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不是胡攪蠻纏。
鳳卿酒再接再厲地笑道:“俗話輸得好,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諸位,你們如此敬佩和擁戴戰王,難道你們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戰王,失去心中所愛,這輩子不得善終?”
那些圍觀群眾紛紛發出唏噓聲,紛紛站出來力挺鳳卿酒。
“鳳小姐!剛才是我們想岔了!是我們不夠尊重戰王!”
“是啊,不管你以後能不能跟戰王在一起,至少你對戰王是真心的,不像那些虛偽狡猾的女子,只知道利用戰王的名氣……”
場面上的形勢開始出現逆轉。
那些喜歡吃瓜的圍觀群眾看到禹王和洛錦辭驟變的臉色,揹著這兩人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個禹王究竟是怎麼回事?感覺他有點刻意針對鳳卿酒。”
“你不是錯覺!我也發現了!禹王好像在故意給鳳卿酒挖坑跳!”
禹王聽著四周眾人的嘲笑聲,頓時氣得夠嗆。
沒想到,鳳卿酒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僅憑几句話就可以扭轉形勢,將這些老百姓的風向轉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禹王氣得甩袖而走,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自己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