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陽光晴好,京城繁華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遊客如織,來自五湖四海的商客聚集在此,追逐著這個帝國的黃金夢。
鳳卿酒難得心情轉好,一大早就在湖畔小屋門口放在一塊墊子,站在墊子上做瑜伽。
鏡淵遠遠看到她優美而又舒展自若的姿勢。
這種瑜伽可以鍛鍊身體,練習吐納之術,最重要的是可以身心合一,讓人獲得一種超然物外的境界。
鏡淵就站在大廳東南角落裡,饒有興致地瞧著。
恰巧紫燕從屋子裡走出來,眼尖地看到他,立即護犢子一般故意遮擋住國師大人的視線。
哼!
自家主子是戰王楚因宸的男人,怎麼能輕易便宜了外人?
就算女皇給國師大人賜婚,也不能離間主子和戰王之間的感情。
鏡淵察覺到這個小丫鬟的小心思,倒也沒有發作,徑直走到小屋門口笑道:“今天有沒有空?要不要去風華寺燒柱香?”
鳳卿酒動作優雅地結束了最後一個瑜伽姿勢,平心靜氣笑道:“不了,我這兩天釀造的啤酒,要送去宴遇樓。”
鏡淵順從她的心思,在一旁陪著她閒聊。
“國師你不忙?我聽說女皇陛下打算讓你占卜一下皇室宗親的運道,這也是你的責任,你怎麼看起來很閒的樣子?”
鏡淵微微一怔,笑道:“都做完了!占卜這種法術,唯獨我懂,所以女皇陛下不會猜忌我的。”
鳳卿酒動作麻利,將瑜伽墊子收起來,示意紫燕和幾個小丫鬟將早就封釀的啤酒搬出來,準備搬到摘星樓門口的馬車上,等會兒一起送去宴遇樓。
“國師,我現在也算是你半個徒弟,但是你遲遲沒有教我幻術,我還記得好久以前,在一次馬球會上,你答應過我……”
鏡淵憶起往事,那時候他被大公主苦苦糾纏,煩躁得很,就將鳳卿酒拉出來當自己的擋箭牌。
沒想到,假戲真做,一步步沉淪。
如今倒是他不夠瀟灑,沉迷在她的一顰一笑之中難以自拔。
“虧你還記得,幻術這個東西不是口耳相傳的,需要經過南迦公子的認同和傳授,他有一種秘法可以將幻術教給你。”
鏡淵在她跟前,幾乎無所保留,將自己的幻術秘訣如實告訴她。
鳳卿酒頓時驚了一跳,學習幻術,居然要跟南迦公子打交道?
那隻老狐狸,眼裡除了她孃親鳳藍裳,恐怕根本就裝不下任何人。
鳳卿酒訕訕地笑道:“那就算了!看來我沒有學習幻術的資格,而且南迦公子設下圈套,差點害得我殞命……”
在雪國發生的那一幕幕,其中不乏南迦公子刻意設下的圈套。
幸好鳳卿酒十分警惕,反應敏捷,否則就會著了南迦公子的道。
鏡淵沒有替南迦公子辯解,神色悵然地笑道:“嗯,老師他性子執拗,這輩子除了鳳藍裳,他大概不會為第二人折腰了。”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負責指揮那些小丫鬟搬運啤酒的酒罈子。
紫燕發現國師大人一直刻意接近自家主子,動作曖昧,便趁著鳳卿酒進屋的空閒,伸手扯了扯鳳卿酒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主子!雖然你跟王爺和離了,但是王爺心裡只有你,你可不能……”
可不能見異思遷,辜負了戰王一腔深情。
鳳卿酒秒懂了,打趣道:“紫燕!你什麼時候變成王爺死忠粉了?”
如今京城戰王府改成禹王府,禹王玄鈺手段高超,已經在朝堂上四處結交權貴和握有軍權的實權派人物,也算是步步為營,費盡心機。
紫燕不懂這些權謀,只是打心眼裡認定,主子跟戰王才是天生一對。
“主子!你別跟奴婢開玩笑!”
紫燕正色道:“王爺那麼英明神武,雖然戰王府被人鳩佔鵲巢,但是奴婢聽說王爺在血陽關那邊打了好幾場勝仗,將那些蠻族打跑了。”
如果沒有王爺的玄甲軍,說不定青國已經被蠻族攻破了。
國土淪喪,富庶的城池變成血腥戰場和荒蕪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