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他一半的武功?
這對江湖俠客來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符同聽到這話,被鳳卿酒的催眠術控制住,似乎難以理解外界的說法。
虞湧泉沒有半點猶豫,看了看坐在屋子裡垂淚的虞蘇蘇,一想起寶貝妹妹和清月樓的樓主衣衫不整睡在一起,他胸腔中就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怒氣:“好!就這麼辦!”
鳳卿酒也知道習武之人對自己的武功看得非同一般,甚至比那些身外之物還要重要,她不想讓符幫主無知無覺丟失了武功,便迅速解開他身上的催眠術,讓他恢復清醒和理智。
鳳卿酒將虞盟主的懲罰決定如實告訴他,笑道:“你有膽子給虞蘇蘇和清月樓下藥,就得有膽子承受武林盟主的報復。”
符同見大勢已去,憤怒不已地呵斥道:“這件事我不是主謀!我也是被逼無奈!”
虞湧泉立即冷笑道:“你動了手,才是真的!現在證據確鑿,你自己也供認不諱,現在我廢了你的武功,也是江湖規矩!”
不等符同反應過來,虞湧泉便逼上前來,祭出渾厚的內力,一瞬間就將丐幫副幫主的武功廢除一半。
符同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尤其是經脈的變化,他憤恨地瞪著虞湧泉:“你!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
虞湧泉毫不畏懼,身姿凜然,冷笑道:“按照江湖規矩,有仇報仇!如果你惦記著這份仇恨,不要找別人,就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符同也是大義凜然,回道:“好!今日之事我暫時不跟你計較!等我回了丐幫,我遲早會來找你算賬!”
虞湧泉輕蔑地盯了他一眼,不以為意。
符同被他廢了一半武功,腳步有些踉蹌,身形不穩,再無之前的大開大合陽剛氣派的武功底子,就這樣身形落寞地走了。
虞蘇蘇突然從屋子裡衝了出來,抹著眼淚,問道:“大哥!你為何要將他放走?他害了我,你應該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虞湧泉無奈地嘆息一聲:“對符幫主來說,最大的倚仗就是武功,我廢了他的武功,他以後不再是江湖排行榜上排名前三的高手,蘇蘇,這比直接殺了他更有效!”
虞蘇蘇還是不能理解,苦著臉,神色慼慼地問道:“可是他還好端端地活著,我怎麼覺得他半點損失也沒有?”
虞湧泉笑道:“這是男人的世界,你不懂的。”
虞蘇蘇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跑到屋子裡繼續自怨自艾。
虞湧泉將鳳卿酒和賀菱華叫過來,拜託二人務必要照顧一下受傷的虞蘇蘇,免得她想不開,萬一跑到偏僻的角落裡自尋短見或者遇到什麼危險,那他這個大哥肯定會於心不安。
鳳卿酒爽快地答應了。
屋子裡,虞蘇蘇神色哀傷,賀菱華開了一個鎮定心神祛除邪祟的藥方,吩咐小丫鬟去抓藥,煎藥。
她親自將熱氣騰騰的藥湯餵給虞蘇蘇,然後體貼地安撫一陣。
虞蘇蘇喝了藥,睏意上湧,便依偎在暖和的衾被裡歇息了。
鳳卿酒坐在視窗位置,幽幽地嘆了口氣。
世道艱難,對古代女子來說,一旦行差踏錯,很容易釀成人生災禍。
好在虞蘇蘇背後還有一個武林盟主的世家大族,就算她和清月樓發生這種不清不楚的事,她還是擁有一定的選擇餘地。
賀菱華將虞蘇蘇哄得睡下,便回到窗邊,跟鳳卿酒商量道:“這兩天我們肯定要照顧虞蘇蘇,暫時無法離開桃花塢。那個黑衣人,你對她有什麼看法?”
鳳卿酒不動聲色地笑道:“你認為符幫主沒有撒謊?”
賀菱華一怔,詰問道:“你在跟我故意裝傻?之前我們在元洲的時候,那個濟世堂老闆就是拿了黑衣人手中的冥花,才差點釀成大禍!”
鳳卿酒遺憾地搖搖頭:“這次有可能不太一樣,我懷疑威脅符幫主的那個黑衣人另有其人,不見得世上所有的黑衣人都是同一個。”
賀菱華卻很固執,認定了鳳卿酒這是有意迴避,冷笑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搶走你的功勞,引起楚公子的注意?”
這是,哪兒跟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