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
也許是吧!
鳳卿酒問道:“那朵冥花,你手裡還有殘餘的植株麼?”
“有。我當時給宋太爺餵了一朵花瓣,還剩下一些。”
伍庭月從懷裡掏出一隻精緻荷包,小心翼翼地開啟荷包,取出一朵暗紫色花瓣,遞給一旁的府兵。
鳳卿酒戴上薄如蟬翼的手套,將冥花接了過來。
她祭出透視眼仔細檢查一番,果然,在冥花的花瓣中發現一種非常瘮人的病菌,這種病菌應該就是導致活死人變異的罪魁禍首。
楚因宸神色冷肅地盯著他:“那寧堯公子呢?莫非他是你和宋太爺選中的實驗品?”
伍庭月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老實承認道:“是!寧堯公子在寧府不受寵,不受長輩的重視,只要我稍加運作,他就會被寧府拋棄!將他拿來做靈藥實驗,應該不會造成大的亂子。”
楚因宸挑了挑峻麗的眉峰:“你用他做完實驗之後,為何派了狂刀郭全將他殺害,還拋屍在靜安寺後山?”
伍庭月低著頭,讓人瞧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那狂刀郭全不是我派出去的,是宋家,宋家擔心這件事敗露,就花了銀子僱傭郭全,將實驗品殺死,至於拋屍在靜安寺後山,因為那宋家很狂妄,認為沒人在乎寧堯公子的死,也沒人會追究這種江湖仇殺的案件,而且宋家似乎不知道寧堯公子死後會變成活死人。”
宋老爺就坐在刺史大人的下首位置,聞言,他憤怒地跳起來:“伍庭月!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宋家根本就不知情!除了老太爺,我們這些晚輩根本不敢參與這種匪夷所思的靈藥實驗。”
伍庭月沒有沉默,陰惻惻地冷笑道:“你們宋家如果真的不知情,那一百萬兩銀子的報酬,是大風颳過來的?”
那一百萬兩銀子不是什麼小數目,就算是宋太爺,也必須做個假賬或者透過宋家管事的賬目。
宋家是元洲富商,財大氣粗,宋太爺在家中算是一家之主,但是他做什麼事,不可能瞞著那麼多人的眼睛。
刺史大人問道:“宋老爺,你當真不知情?”
不知者無罪,只要沒有參與這件案子,那基本上就是無罪釋放。
宋老爺擲地有聲,態度堅決:“刺史大人!這件事原本就是老太爺一意孤行做出的決定,我們這些晚輩哪裡敢質疑老太爺的做法?當然,我們都沒有參與,頂多就是關心一下老太爺的身體健康罷了!”
刺史大人招來幾個官府的捕頭,示意他們去一趟宋家,調查此案。
宋老爺略微有些慌張,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就算那些捕頭和衙役去宋家排查線索,他也有足夠的自信,將這件案子瞞天過海。
鳳卿酒瞧出他的緊張忌憚之色,也沒有多管閒事,笑道:“伍老闆!所以你手中的冥花不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是哪個黑衣人贈予你的?”
伍庭月神色沉重地點點頭,也是他自己貪心,企圖利用黑衣人贈予的冥花研究出起死回生的靈藥,否則,哪有後來發生的命案?
這件案子到這裡,就算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刺史大人親自負責審理,讓伍庭月畫押,準備關押在大牢裡,然後上報給京城刑部,這件案子死了一些人,包括那飛鳶閣的於閣主和寧堯公子,足夠判死刑的。
等伍庭月收押之後,飛鳶閣的小鈴鐺和宋宇急匆匆地趕來。
巧合的是,宋宇便是宋老太爺的寶貝孫子,宋太爺又是間接害死於閣主的罪魁禍首,小鈴鐺得知真相之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宋宇聽完伍庭月的當庭供述,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扯住小鈴鐺的衣袖:“小鈴鐺!這件事跟我無關!我是無辜的呀!”
小鈴鐺滿臉仇恨,惡狠狠地瞪了伍庭月一眼,一下子甩開宋宇的手:“伍老闆!我爹為何會受傷?為何會中了活死人病毒?”
宋宇被她甩開,驀地神色一暗,苦逼兮兮地守在她身邊。
伍庭月已經被官府的衙役戴上沉重的枷鎖,腳脖子也戴上鐵鎖鏈,他眼眸陰冷地瞟了小鈴鐺一眼,很快就認出眼前這個甜美可愛的小女子便是飛鳶閣的大小姐。
“於閣主是被白拓山的三大惡人打傷了,至於活死人病毒,應該是那個黑衣人給他下的,當初那朵冥花,就是黑衣人的傑作。”
小鈴鐺聽到這裡,著急地問道:“黑衣人?是誰?”
伍庭月慢慢地搖搖頭,冷笑道:“我怎麼知道?如果我知道黑衣人的幕後身份,我還會淪落至此,被你們抓捕起來?”
小鈴鐺滿臉焦慮之色,沒想到,線索查到這裡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