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赤練打來熱水,跟鳳卿酒一起沐浴。
熱氣嫋嫋的浴桶裡,鳳卿酒與赤練面對面坐著,露出冰肌玉骨與天賜的絕色容顏。
赤練只覺得,看多久都不會膩,自家王爺真是有福了。
鳳卿酒有點犯困,腦袋一點一點,赤練笑道:“王妃!你還是那一滴心頭血造成的倦怠?”
鳳卿酒若有所思地笑道:“嗯,應該是吧?這次去安州,我聽說南迦公子也在那裡,我想順便找他問問心頭血的事。”
說著,鳳卿酒差點滑倒在浴桶裡。
赤練擔憂地伸手扶住她,眼疾手快地將她托住。
鳳卿酒道了謝,起身正要擦拭一番,卻見浴房門口驟然間閃過一道灰黑色影子。
“是誰!”
鳳卿酒對危險的嗅覺一向極為敏銳,急忙撈起一旁掛在摺疊屏風上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穿起來。
就在她繫好衣帶的一瞬間,有人闖了進來,大大咧咧地笑道:“美人!我與你共浴,鴛鴦戲水,可好?”
鳳卿酒毫不客氣,狠狠一拳頭砸過來,她一直有修煉拳擊術,很懂得一擊致命的道理!
那人閃身避開,身形極快,飛快地閃到鳳卿酒身邊,伸手來抓她。
鳳卿酒急速後退,挺直漂亮的脊背靠在浴房的牆壁上,嚴防死守。
那人再次調戲道:“嘖嘖!真是極品!不如從了我吧?”
這時,赤練悄悄從浴桶裡爬出來,趁著那人不注意,迅速套上衣服,然後引著那人來到空地上,與他交手喂招!
鳳卿酒趁機喘了口氣,從浴房裡匆匆地跑出來,一直跑到天字一號房,就見楚因宸和墨鴉都不在,好像是外出辦事了?
那人武藝不俗,也不知道僅憑赤練一人之力,能不能抵擋得住?
鳳卿酒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掏出一包迷藥,這種迷藥是她獨門秘製,能瞬間迷倒一群身懷武藝的守衛。
鳳卿酒帶著迷藥,返回到浴房中,就見赤練與那人堪堪打成平手!
那人估計是個採花大盜,眼饞鳳卿酒的美色,便一直尾隨而來,此時見到剛剛出浴的赤練,也是一朵待採擷的亭亭玉立的嬌豔鮮花,那人似乎有點垂涎欲滴:“美人兒!別怕!來!我給你抱抱!”
赤練怒喝一聲:“閉嘴!看招!”
她冷豔的模樣,惹得那人極為眼饞,笑道:“看什麼招?抓奶招?”
他調戲的動作,也是顯得極為猥瑣瞎流。
赤練的武功,與那人不分軒輊,平分秋色,一時也分不出勝負!
鳳卿酒瞅準時機,將手中的迷藥一下子撒播在空氣中,那人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嗅到滿鼻子的迷藥,頓時暈暈乎乎地一頭栽倒在地。
鳳卿酒趁機將赤練帶了出來,示意赤練將那人捆縛起來。
赤練祭出捆龍索,將採花大盜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
兩人忙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將五大三粗的採花大盜綁起來,門外驟然間響起客棧掌櫃的叫聲:“姑娘!姑娘你在麼?”
鳳卿酒趕緊走出門來,掌櫃滿臉急色,苦笑一聲:“姑娘!大事不妙!那符二少在回家的路上遭人偷襲,手筋腳筋都被歹人挑斷了!符老爺很生氣,請了名醫替他診治,他如今已經甦醒過來,一口咬定是那位公子乾的……就是你身邊那位公子?”
鳳卿酒疑惑地蹙了蹙秀眉:“怎麼可能?我跟宸哥一直住在客棧裡,連大門都沒有邁出去,一刻鐘之前,宸哥剛剛出門辦事,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傷害那位符二少?”
掌櫃無奈地搖搖頭,憂心忡忡道:“姑娘!聽我一句勸!趕緊走吧!你是呂家的貴客,我不會出賣你的。”
鳳卿酒聽到這裡,跟赤練商量一番。
赤練倒是大無畏,冷豔地笑道:“主子怕什麼?等公子回來,我們去會一會那個符老爺和符二少,看看他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
鳳卿酒也知道楚因宸這是遭人誣陷了,她心底隱約升起一絲預感,這件事應該是黑白雙煞背地裡乾的,為的就是嫁禍給楚因宸,故意挑起兩人之間的爭端,真是居心叵測啊。
果然江湖險惡,處處都是陷阱。
鳳卿酒正在思忖對策,身後陡然間傳來一陣古怪的風聲!
說時遲那時快,鳳卿酒陡地凌空一躍,堪堪避開身後偷襲的魔爪,等她落回地面,就見本該被捆龍索綁縛的採花大盜,不知何時掙脫出來,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你,你居然還是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