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崢確實是故意設了一個套,打算請鳳卿酒出山破案。
昨天晚上,京城又發生一起盜嬰案,與幾年前的盜嬰案極為相似。
那戶人家報了案,京兆尹很重視,就將此案稟告給錦衣衛,皇帝得知之後,也嚴令錦衣衛協助辦案,爭取早日抓住那個為非作歹的兇手。
從這一點看起來,皇帝確實是憂國憂民的明君,也難怪楚因宸瞭解他,一直剋制自己的權勢,沒有真正威脅到皇帝的地位。
而皇帝忌憚戰王府,忌憚的是戰王手中的兵權和玄甲軍的威力。
鳳卿酒聽完裴崢的解釋,淡漠地點點頭:“行吧!我們去一趟公館,我要翻看一下當年的案情卷宗。”
裴崢很高興,英俊無儔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佩服之色:“好!”
楚因宸忙完公務,便來到鳳卿酒身邊,陪著她。
她一日不在他身邊,他心中就像缺了一塊似的,渾身不得勁。
玄鈺公子嘲笑他,如果以後去北疆打仗,去青國邊陲上戰場,到時候鳳卿酒不能陪在他身邊,他豈不是要思念成疾?
楚因宸不知道如何回應,他對鳳卿酒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從當初的不屑一顧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他經歷了很多,也收穫了很多。
錦衣衛公館。
天色已晚,侍從點了一盞燈,照亮了寬敞的屋子。
裴崢和束雨眠合力將盜嬰案的那些陳年卷宗全部搬過來,交給鳳卿酒一一過目。
鳳卿酒翻開卷宗,與楚因宸一起研究調查。
盜嬰案的案發現場,幾乎沒有留下兇手的任何蛛絲馬跡,基本上發生在夜裡,父母吹燈歇息,嬰兒交給家裡的丫鬟和老婆子看管。
然後丫鬟和老婆子被迷煙迷倒,兇手趁機摸到家裡將嬰兒盜走,期間嬰兒沒有任何哭泣聲和掙扎聲,應該是也中了迷毒,被迷暈了。
卷宗其實很簡單,十幾起案件極為相似,都是如出一轍的手法,那些家長哭得傷心欲絕,對真兇一無所知,京兆尹和刑部也遲遲緝捕不了嫌疑犯,因為沒有證據,沒有證人,這些案子就變成無頭公案。
鳳卿酒足足花了半個時辰左右,才將這些陳年卷宗研究透徹,楚因宸在一旁提醒道:“小酒,這個兇手很老練,心思縝密,他使用的迷香也是效果出奇,本王建議沿著這個迷香的線索找一找。”
裴崢聽到這裡,無奈地笑道:“迷香的線索我們早就派人查了,青國各地出售迷香的店鋪實在是太多太雜,一一排查需要耗費大量人力和物力,當年京兆尹和刑部耗費幾個月時間也沒有找到靠譜的線索。”
束雨眠也在一旁擔憂地笑道:“昨天晚上的盜嬰案,兇手也用了一種迷香,但是這種迷香在青國京城很常見。”
鳳卿酒抓住重點:“昨天晚上犯案的迷香,與幾年前的是否一致?”
束雨眠慎重地點點頭,裴崢也遞給她一記肯定的眼神。
鳳卿酒擰起清麗的秀眉,隨手翻了翻那些剛剛拂去灰塵的卷宗。
如此看來,昨晚的盜嬰案,兇手捲土重來,再次挑釁京城衙門!
“帶我去現場,我想看一看有沒有靠譜的細節。”
裴崢一口答應,示意侍從將那些卷宗收起來,他親自帶著鳳卿酒來到昨天晚上丟失嬰孩的宅邸門口。
鳳卿酒來到大宅子門口,驚訝地瞪了一眼束雨眠。
束雨眠苦笑一聲:“沒錯!又是呂家!這次是呂蒙丟了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