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哭聲一窒,擦了擦泛紅的眼眶:“姐姐,難道南宮家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哥掉入火海?”
鳳卿酒替她斟了一杯香茗,笑道:“凡事看開點,如果沒有陛下賜婚和二公主的刺激,那藥王谷的賀菱華會發現你二哥對她的情意?”
換個角度看問題,有時候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
南宮玥一聽,頓時驚喜地點點頭。
確實如此,如果不是皇帝賜婚,二公主與南宮家族聯姻,恐怕南宮潯到現在都不敢向賀菱華表白,更別提拒絕聯姻,與自己心儀的女孩子走到一起。
鳳卿酒又勸道:“不到大婚那一天,很多事充滿變數,如果你二哥在大荒之境順利找到萬壽果,說不定問題就迎刃而解。”
南宮玥被鳳卿酒勸了幾句,心情稍霽,便陪著她喝了一壺茶,又欣賞一會兒慶春樓的說書表演。
片刻後,楚因宸親自來接,帶著鳳卿酒來到宴遇樓巡查地盤。
束雨眠與張掌櫃相談甚歡,在食材採購上給出不少有效的建議。
張掌櫃在鳳卿酒跟前,對這位京城赫赫有名的女掌櫃也是不吝稱讚,笑道:“東家,束掌櫃的經驗實在是太豐富了,先前我們採購的熊掌半路上差點變質,是束掌櫃有先見之明,用冰塊鎮著,一直送到京城這邊來,還是新鮮勁兒的呢!”
鳳卿酒掃了一眼宴遇樓的休息區,這裡擺放著她獨門設計的沙發,笑道:“行了!你跟著束掌櫃,好好做事。”
張掌櫃殷勤地答應一聲。
鳳卿酒示意夥計將酒水選單拿給自己,她和戰王來到二樓包廂,一起研究婚宴上的酒水。
楚因宸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對鳳卿酒親手釀造的酒水很有興致。
不知何時,服侍鳳卿酒的丫鬟紫燕突然敲門進來,小心翼翼地稟告道:“主子!有個叫阮馨竹的女子來找你。”
“她?”
鳳卿酒擰起清麗的秀眉,不知道阮馨竹打算搞什麼么蛾子。
楚因宸在一旁品酒,淡然笑道:“讓她進來!”
很快,紫燕領著阮馨竹來到二樓包廂裡,輕手輕腳地合上房門。
阮馨竹今日穿著一襲淡粉色長臂襦裙,外面罩著一件暗色刺繡罩衫,依舊畫著濃妝,美豔如同枝頭上的牡丹花,第一眼就能讓人驚豔。
只是多了幾分豔俗,少了幾分清澈與書香味道。
在楚因宸看來,再怎麼傾國傾城的女子,都比不上王妃一顰一笑。
阮馨竹看到戰王,習慣性地擺出一副撩人嫵媚的姿勢,卻是一如既往沒有得到戰王的另眼相待!
阮馨竹不由得心中氣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喂!王爺!你跟王妃聯手害死紫衣侯,紫衣侯原本是我相中的男人啊,如今他沒了,王爺能不能把你自己賠給我?”
鳳卿酒驚疑不定,笑道:“紫衣侯沒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咦?你不知道?”
阮馨竹掩唇嬌笑,美眸中凝著一絲忌憚:“就在半個時辰前,紫衣侯如廁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入糞池淹死了呀!”
鳳卿酒頓時噴笑出聲,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大半!
淹死在糞坑裡,這,大概是最憋屈,最恥辱的死法吧?
楚因宸遞給墨鴉一記眼色,墨鴉立即領命而去。
阮馨竹也不著急,揀了檀木椅子坐下,掂起茶壺,替自己斟一杯笑道:“那紫衣侯平素精明老辣,不可能犯下如此幼稚的錯誤!除非……他被王爺整治,去斷龍臺接受天罰,肯定是遇到什麼危機!”
楚因宸沒有應聲。
鳳卿酒笑道:“他確實是出了點事,不過有陛下派出的大內侍衛,他應該不至於死得這麼慘烈。”
阮馨竹輕嗤一笑,捧起青花瓷茶盞慢悠悠地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