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覺得有點驚訝,在這種傳統樸實的社會里,竟然還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到了出閣的年齡,不願意嫁人?
甚至替自己安排好退路,打算在京郊建造一棟尼姑庵……
睿王爺問道:“雲歌,你跟那個束雨眠掌櫃很熟?”
傅雲歌啃完一隻麻辣牛蛙,擦了擦唇角沾染的油漬,笑道:“還行!她是國師大人的座上客,我在摘星樓中偶爾見過她幾次。”
睿王爺看向沉默而坐的戰王,故意調笑道:“那是因為她沒有見識過青國第一美男子的獨特魅力!如果見識過,肯定少女思春!”
傅雲歌聽出一絲嘲諷,便反駁道:“不會!束雨眠這人很清醒,而且她與戰王府無緣無分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不入流的春夢?”
睿王爺笑嘻嘻地徵詢戰王的意見。
楚因宸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他,反而示意鳳卿酒給他夾菜。
鳳卿酒給他夾了一塊水煮魚,仔細地挑了刺,然後將浸潤著辣椒花椒的鮮美魚肉放在他的飯碗裡。
燃月郡主忍不住插嘴:“不嫁人有什麼奇怪的?王爺,如果你對不起小酒,我肯定要將她帶走,以後我們兩人互相扶持,一起過日子。”
鳳卿酒差點嗆到,一旁的楚因宸趕緊替她撫背順氣,一邊對燃月郡主的豪言壯語批判道:“不成體統!淨做白日夢!”
燃月郡主不服氣,忍不住跟戰王爭辯起來!
關鍵時刻,鳳卿酒很霸氣,笑道:“王爺,小郡主這話不假,如果你真的對不住我,我也沒必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這就叫,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楚因宸對她十分包容,伸手一記摸頭殺,趁機享受一下對方的溫柔。
“她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鳳卿酒眯了眯明媚的桃花眸子,主動依偎在他身邊笑道:“嗯!”
燃月郡主被這一幕酸掉牙了,氣呼呼地扭過頭去,決定對經常秀恩愛的兩個人眼不見為淨。
席間,眾人其樂融融,就連滿心鬱悶不敢表露出來的蕭淨初,都被鳳卿酒的獨門廚藝驚豔到,忍不住多幹了一碗飯。
至於束雨眠的話題,說者無心,聽者留意。
睿王爺繼續追問道:“雲歌,她是不是受過情傷?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恐怕這位束掌櫃肯定被男人傷害過!”
傅雲歌皺了皺清麗的秀眉,冷豔地笑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每次她來摘星樓裡,都是為了找國師大人商量事情。”
國師有所隱瞞,與束雨眠有關的事情,他都是守口如瓶,極少在外人跟前提起,更別說那些隱而不露的秘密。
鳳卿酒簡單地喝了點湯羹,便放下勺子,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這次裴大人的案子,案發現場就在慶春樓隔壁的歸客來酒肆。你們對這家酒肆有什麼印象?”
刑部已經公佈案情和兇手,這樁案子在京城不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燃月郡主第一個發表看法:“那家酒肆我沒去過,但是我久聞大名,他家的燒刀子很烈,很受男人的歡迎。”
傅雲歌也跟著附和道:“嗯,我嘗過一點,酒太烈,很上頭。依我看,那個賀蘭鈞一口氣灌了好幾壺燒刀子,肯定醉得不省人事,否則就憑他的武功,兇手怎麼可能一刀捅死他?”
眾人紛紛附和贊同,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起來。
鳳卿酒趁機將國師大人的調查結果告訴他們。
楚因宸當時也在場,聞言冷嗤一笑:“這件案子背後牽扯到藍血教,恐怕不是國師說得那麼簡單。”
為情自殺?用自殺的儀式給藍血教贖罪?
說不定是被藍血教洗腦了,或者是被迫認罪自盡!
睿王爺常在各國江湖上行走,聽到戰王的質疑,他忍不住點點頭笑道:“其實本王有個看法。”
“嗯?”
楚因宸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辣子雞。
“本王在大慶國寫遊記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場藍血教的儀式,其實藍血教真正看重的不是所謂的儀式,而是利用這種非理性的手段刻意綁架那些教徒,有時候,人會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被迫接受這種精緻的洗腦方式,最後願意為了藍血教肝腦塗地,奉獻一切。”
鳳卿酒聽到這裡,好奇地問道:“你真的見識過藍血教的儀式?”
“嗯,錯不了!那次我差點被藍血教綁架,當然,他們看中我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有一個完整的訊息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