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淵慢悠悠地轉過身來,一襲紫衣飄然欲仙:“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本座的占卜結果是這樣,也許天意弄人,中途會出現一些差錯。”
鳳卿酒瞭然地笑了笑:“就算楚思萱將來有大的造化,在我心中,她也是我的妹妹,她的嫡母也是我的嫡母,我們一母同胞同氣連枝。”
鏡淵輕嗤一笑,忍不住提醒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鳳姑娘,就算她是你最親近的家人,你也不能忘記,時刻保護好自己。”
鳳卿酒頓時啞然。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不遠處的湖光山色,依舊清新明媚。
鏡淵驟然間湊上前來,伸出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鳳卿酒秀挺的鼻尖,笑道:“許久不見,你這性子一點沒變。”
鳳卿酒下意識地避開,不想跟他產生親密的肢體接觸。
鏡淵察覺到她迴避的小動作,又取笑道:“其實你這樣也沒錯,做人首先要娛己,能不能娛人,那是另外一番本事。”
鳳卿酒眉眼驟冷,淡淡地笑道:“就怕不是娛己,而是愚蠢的愚。”
鏡淵忍不住爽朗地笑起來,笑聲空靈而又清淨,比不遠處的湖光山色更為清新脫俗,落在鳳卿酒耳中,自然是極為悅耳動人。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鳳卿酒頗為讚賞地瞟了他一眼,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如何動機不純,至少他的皮囊和氣質還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鳳卿酒收拾好簡單的包袱,便施施然地離開摘星樓。
國師一襲紫衣,站在摘星樓的南門口,身形飄逸靈動,宛如謫仙下凡,一旁花圃裡盛開的紫海棠,也只能淪為他的陪襯,淪為他的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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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卿酒回頭睨了他一眼,心底很平靜,並沒有多少留戀之意。
從摘星樓中出來,鳳卿酒漫步在幽深的宮巷中,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兩邊高聳入雲紅黃相間的宮牆年復一年,經受著風雨洗禮,人事更迭,此時她心底猝不及防地升起一絲淡淡的感喟!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鳳卿酒筆直地穿過宮巷,正準備從南門出宮,迎面就看到一個機靈的小太監,正在翹首以盼。
小太監認得她,迅速將她辨認出來,便捏著公鴨嗓笑道:“戰王妃!我家主子有請!”
鳳卿酒擰了擰清麗的秀眉,並未拒絕,而是安分守己地跟在他身後。
一路穿花拂柳,來到精緻玲瓏的驚鴻殿門口。
這裡是端妃的居所。
鳳卿酒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一旁伺候的侍衛,遞給他一記暗示的眼神。
侍衛默契地點點頭,立即傳信給宮外正在等候她回家的戰王。
鳳卿酒來到驚鴻殿的偏殿中。
端妃依稀還是老樣子,之前她對鳳卿酒栽贓陷害,每一次都破功了,在皇帝跟前大丟臉面!
這些事惹得皇帝對她極為不喜,已經數月沒有踏足她的驚鴻殿。
端妃似乎不太在乎皇帝的寵愛,但是懼怕之心還是有的。
她穿著華麗的宮裝,懶洋洋地斜倚在貴妃榻上,看到鳳卿酒一副幹練清爽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戰王妃,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