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可以理解小公主的想法,如今大公主步步緊逼,皇帝那邊卻是高高掛起,對大公主耍出來的陰謀陷阱置之不理!
小公主只能選擇自救,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發掘當年的真相!
找到小公主嫡母的真實身份,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木子趁機給楚思萱鼓鼓氣,提著手中的絹畫燈籠,一團暗紅色光芒替楚思萱照亮了腳下的路。
楚思萱小心翼翼地走到寢宮裡,在偏僻潮溼的角落裡如願找到宛嬪,宛嬪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甚至有些衣不蔽體,頭髮亂糟糟的!
一掃從前溫婉端莊的形象,此時的宛嬪落魄至極,就像一個瘋婆子!
楚思萱出發之前早就備好藥丸和熱水,她示意木子取出來,她親自蹲在宛嬪跟前,將藥丸和熱水小心翼翼地餵給宛嬪!
宛嬪剛開始有些掙扎,眼神黯淡,失去焦距,神情透著幾分癲狂!
“宛嬪!我是你女兒!我是小公主!”
楚思萱當機立斷,故意用溫柔清美的嗓音哄騙對方!
果然,宛嬪聽在耳裡,似乎變得有些順從,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楚思萱,痴痴地笑道:“你是我女兒!你是小公主!”
“對!宛嬪!我們相處十六年,我一直都是你最疼愛的寶貝!”
宛嬪順著楚思萱的話頭,痴痴癲癲地笑道:“我的女兒!乖女兒!你來冷宮探望我?有沒有給我帶些吃的?”
“有!有!”
楚思萱誤以為大功告成,自己誘騙宛嬪的計劃很成功,便示意木子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饅頭和肉粽,一點點親自餵給宛嬪。
楚思萱很有耐心,沒有露出半點厭煩之色,始終對宛嬪恭恭敬敬。
宛嬪立即狼吞虎嚥地吃起來,顧不上髒汙的手指和臉蛋,一把抓起饅頭直接送到嘴裡,大口大口地咀嚼!
楚思萱將她貪婪的樣子看在眼裡,眼中驟然間閃過一絲隱晦的厭棄之色,這宛嬪髒兮兮的身體透著一絲髮黴的臭味,楚思萱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噁心感,故意接近對方,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
終於等宛嬪吃飽喝足,楚思萱小心翼翼地問道:“母妃!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有個交好的朋友?”
宛嬪沒有回應,擦了擦臉上的髒汙,頹靡不振地坐在破爛椅子裡。
楚思萱試探道:“母妃!父皇為何要降罪於你?是不是,你年輕的時候背叛過父皇?還有,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孩子?”
宛嬪眼神陰冷地盯了楚思萱一下,隱約恢復了幾分神智,冷笑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楚思萱,你是個孽種!沒人要的孽種!”
楚思萱也不是笨蛋,聽到孽種這個形容詞,腦海中驟然間靈光一閃問道:“所以我的母妃是迫不得已生下我?我是個意外,其實母妃和父皇都不想看到我出生,對不對?”
宛嬪一愣,痴痴癲癲地笑道:“你很聰明!跟那個賤人一樣聰明!只可惜,她棋差一招,被陛下算計了!如果不是當年我暗中幫忙,陛下怎麼可能睡到他心儀已久的美人呢?”
楚思萱聽得雲裡霧裡,完全聽不懂其中的深意。
但是她很聰明,心思敏感,從宛嬪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判斷出來,她確實不是父皇和母妃期待的孩子,她確實只是一個可憐的意外!
甚至她的母妃,並非皇帝身邊的妃子,極有可能一直躲在宮外?
否則後宮妃子,怎麼可能有這個膽量和勇氣忤逆萬人之上的皇帝?
在楚思萱的印象中,後宮那些三千佳麗,一個個鉚足勁兒討好皇帝,對皇帝這個九五之尊極為崇拜和愛慕,根本不可能被皇帝強迫!
楚思萱被這個殘酷的真相刺激到,突然轉身跑出了關押宛嬪的冷宮!
木子急忙提著燈籠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皇宮,泰和殿。
皇帝坐在龍案跟前,正在伏案疾書,最近青國南方出現嚴重的水災,西部那幾座郡縣也出現糧食短缺的荒年,百姓怨聲載道,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無非就是算計著皇帝的國庫和銀子。
皇帝批完堆積如山的奏摺,正準備小憩片刻,胸口猝然間一悶,他捂住唇角,掏出懷中的錦帕,果然,又有一點咳血的徵兆!
大太監蘇榮極有眼色地湊上前來,將一枚珍貴的大還丹餵給皇帝。
皇帝服下之後,逐漸平息身體的不適,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蘇榮!小公主那邊……”
蘇榮神色恭謹,一本正經地回道:“小公主今晚去了一趟冷宮,她那麼聰慧敏感,不可能猜不到一些當年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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