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瞧著這楚因宸氣度不凡,威嚴天成,恐怕不是什麼尋常的角色,便親自來到店鋪後院,將一尺紅木匣子捧出來。
鳳卿酒驚訝地笑道:“宸哥,別搞得這麼麻煩。”
她對首飾之類的小物件興趣不大,也不想讓楚因宸破費。
楚因宸握住她的柔夷,稍微緊了緊,笑道:“出來這麼久,一直帶著你四處輾轉奔波,也沒有送過你像樣的禮物。”
鳳卿酒拿他沒轍,翹起小拇指調皮地撓了撓他寬厚的掌心,一邊拋給他一記冷豔的眼神,宛如初入塵世的小仙子。
楚因宸愛得緊,伸手將她虛虛地攬入懷中,一起來到店鋪掌櫃跟前。
掌櫃小心翼翼地開啟紅木匣子,裡面鋪著一席絲滑的暗金色錦緞,那錦緞上擺放著一枚深藍色耳環,造型古樸而又神秘,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一層宛如大海一般深邃華麗的色澤。
乍一看,似乎貌不驚人!
再細細看去,耳環的造型和色調都是極為美麗,充滿神秘色彩,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掌櫃沒有說話,只是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和神情中可以瞧出來,這枚耳環絕非凡品,作為這家店鋪的鎮店之寶,肯定是來歷不凡頗有身價的收藏品。
鳳卿酒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尤其是耳環的色彩就像深邃的大海一般神秘迷人,不是那種廉價的普通工藝品,精雅的做工渾然天成,完全沒有那種拙劣粗糙的技巧。
楚因宸開始詢價,掌櫃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不無得意地笑道:“這是滄洲最好的水手,在距離幾公里之外的深海里打撈出來的。”
世間僅此一枚,掌櫃專門拿著這枚耳環問過首飾工坊的匠人。
那些精通首飾工藝的職業匠人都說,這枚耳環的造型和工藝都是頂尖水平,而且這枚耳環的材質十分特殊,就算是那些精通水性的水手,也沒能在附近的海域裡打撈到相似的小物件。
鳳卿酒覺得有點誇張,她仔細看了看這枚耳環,笑道:“如此小巧玲瓏的耳環,那些水手是怎麼從深海里打撈出來的?”
掌櫃頓時微微一愣,滴水不漏地回道:“並不是單獨一個小物件,當時這枚耳環就裝在一隻匣子裡,那些水手從深海里打撈到那隻匣子,開啟匣子之後就將裡面的東西分掉了。”
後來其中一個水手將分到手的耳環拿來首飾店鋪裡兜售,掌櫃是個識貨之人,發現這隻耳環材質特殊,造型古樸,工藝頂尖,便足足花了一千兩銀子將這枚耳環買下來。
鳳卿酒聽完掌櫃的描述,對這枚耳環的特殊材質起了一點興趣,便悄悄祭出透視眼,將耳環仔細觀察一番。
果然,這枚耳環表面上看起來簡單古樸,實則裡面的構造極為複雜,透著一絲神秘玄奧的氣質。
如果鳳卿酒沒有透視眼的幫助,恐怕也無法察覺到這枚耳環內部的複雜構造與奇特工藝……
鳳卿酒擰起清麗如水的秀眉,盯著這枚看似簡單的耳環,心底騰地升起一絲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這枚耳環的來歷極不簡單,不像是風雲大陸的東西。
楚因宸看到她專注打量的眼神,便示意墨鴉跟上前來。
墨鴉心領神會,立即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笑嘻嘻地問道:“掌櫃!開個價吧?”
掌櫃假模假樣地回道:“原本我只打算賣給有緣人,今日遇到公子,公子與我家碎玉軒頗為有緣,那老夫便做主,將這枚深海之心交給你,以後公子可要好好保管……”
他將這枚鎮店之寶收藏了好幾年,今天終於遇到最合適的買主。
嚴格算起來,是掌櫃釣到了一條大魚,能夠將這枚耳環高價出手。
墨鴉爽快地付了賬,將這隻珍奇少見的紅木匣子接過來。
掌櫃對楚因宸開的價錢很滿意,恭恭敬敬地親自將這些貴客送到店鋪門口。
回到滄洲城的別院裡。
墨鴉將紅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擺在桌案上,躬身退出房間。
鳳卿酒看到他這幅樣子,忍不住打趣道:“墨鴉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規矩學得真不錯。”
楚因宸微微頷首,戰王府這些心腹手下個個都是人精,百裡挑一的武學奇才,當年老戰王在世的時候,就很注重培養這些心腹侍衛,到了楚因宸手上,更是沒有半點鬆懈。
戰王府這些年厲兵秣馬,像墨鴉這些心腹扈從都是經驗豐富,百戰百勝的一流高手,私底下能夠替楚因宸忠心辦差。
鳳卿酒小心翼翼地開啟這隻珍稀的紅木匣子,將這枚耳環取出來,放在掌心裡仔細觀察一番。
她白皙如玉的肌膚,襯得這隻海藍色的耳環愈發流光溢彩,神秘熠熠。
楚因宸站在一旁,看到鳳卿酒感興趣的眼神,頓時覺得自己值了。
鳳卿酒突然衝著他招招手,示意他將一柄鋒利的寶刀拿過來。
楚因宸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聽話,在別院裡找了一柄裝飾用的寶刀。
鳳卿酒刷的一下拔出寶刀,屈起手指彈了彈寶刀鋒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