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看到當場暴斃的小狗,頓時嚇得手腳冰涼!
這個阮馨竹,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好陰險的算計!
鳳卿酒將特製的藥水兌入丹藥之中,然後將整整一盆熱水端到床榻旁邊,示意那幾個太醫用這種混合型解藥,替墨媛擦洗身體。
幾個男太醫識趣地退下了,只留下幾個醫女。
幾個醫女得了墨瑾的命令,手腳麻利地掏出汗巾,沾溼了藥水,然後替昏迷不醒的墨媛擦洗身體。
眾人凝神屏息地等待,有人焦灼不安,有人佯裝鎮定。
鳳卿酒算是在場諸人當中,最悠哉樂哉的那個。
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一刻鐘之後,幾個醫女突然喜出望外地喊道:“墨將軍!醒了醒了!”
原本吐血昏迷的墨媛,漸漸睜開眼睛,手指微弱地動了動。
墨瑾這才大大鬆了口氣,與墨夫人相視一笑,臉上俱是那種劫後餘生的笑容,彷彿發自真心一般。
真是難為這些當父母的人。
楚因宸牽起鳳卿酒的柔夷,輕聲問道:“你早有法子?”
鳳卿酒避而不答,之前在青國京城的時候,蕭亦姝的伯父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當時她也沒有出手救治。
她有自己的原則,蕭亦姝跟她敵對,處處使絆子,那她何必大發善心,替蕭亦姝的伯父治療?
就像眼前這個墨媛,她也不會自詡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毫無理由地去救治對方!
楚因宸察覺到她的疏離之意,笑道:“我可以理解,小酒。你不必有心理包袱。”
不管她是純潔的白蓮花,還是帶刺的紅玫瑰,都是他心尖上的唯一。
鳳卿酒斜睨他一眼,笑道:“七竅玲瓏鐲,我必須拿到手。”
楚因宸表示贊同,體貼地揉了揉她清麗的烏髮。
七竅玲瓏鐲是長公主的遺物,也是解除楚思萱侏儒症最佳的辦法。
這時,墨媛漸漸清醒過來,她揉了揉劇痛迷糊的腦袋,那秀麗脫俗的臉上還殘留著一抹恍惚之色。
墨夫人湊上前來,替她把脈問診,發現她體內的熱毒已經消失了!
墨媛的體溫漸漸趨於正常,體內的高溫灼燒被特製的藥水溶解,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墨夫人將之前發生的險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墨媛。
這墨媛也是個狠角色,立即從懷中掏出一枚鋒利的匕首,她抄起匕首,在墨夫人的攙扶下,衝著阮馨竹氣勢洶洶地殺過去!
阮馨竹被楚因宸點了穴,暫時動彈不得,腳步就像被釘死在地板上。
墨媛與墨夫人母女連心,從彼此眼中瞧出一絲狠辣之色,便攙扶著,來到阮馨竹跟前。
阮馨竹下意識地替自己辯解:“墨小姐,不是我乾的!真的!”
“是鳳卿酒,是她!”
“她這個賤人,故意栽贓陷害我,故意給我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