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有點不滿,他知道南風院的那個紅牌公子一直覬覦鳳卿酒。
雖然不知道那個梅疏影為何會看上鳳卿酒,但是在楚因宸看來,這就是自家小酒獨特的魅力!
楚因宸心隨意動,阻攔道:“南風院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去。”
南風院是供男人尋歡作樂,燈紅酒綠的場所,鳳卿酒一介弱女子當然不適合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鳳卿酒反駁道:“我如果不去,怎麼能見識一下厲王爺的窘態呢?”
“還有,我的計劃是讓厲王爺將那個梅疏影贖出來,他好歹也是雪國王都的權貴,從南風院裡贖個人,應該再簡單不過。”
鳳卿酒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絲毫沒有半點隱瞞與敷衍了事。
楚因宸驚訝地笑道:“你要贖那個梅疏影?為何?”
到底是同情那個梅疏影的遭遇,還是另有動機?
一般來說,鳳卿酒做事有條有理,有的放矢,絕對不會亂來!
她這人,理智多於情感,始終保持冷靜明智的心態。
鳳卿酒挽起他的手,直言不諱地笑道:“因為有用啊,那個梅疏影的弈棋之道堪比雪國棋聖,我之前跟他下了一盤棋,他確實是才華橫溢頗有見地……我這是替你招攬人才!”
楚因宸頓時一怔,照這麼說,她主動替梅疏影看診治病,在南風院裡主動維護梅疏影,昨天晚上還險險救下準備撞牆自盡的梅疏影……
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楚因宸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覺得心花怒放,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如果當初他沒有傷害鳳卿酒,沒有因為世家之仇而辱罵她,針對她,那她豈不是早就對自己敞開胸懷,接納自己了?
他還記得裴崢說過,女人一般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尤其是鳳卿酒這種心思敏銳,身世背景有些複雜的女人。
楚因宸沒有繼續阻攔,鳳卿酒便揹著小藥箱,迅速換好衣服,依舊還是女扮男裝的打扮,不疾不徐地趕到南風院裡。
果然,南風院裡已經亂了套!
厲王爺昨天晚上酗酒作樂,一直鬧到凌晨丑時,去茅廁出恭的時候,他突然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金童嚇了一跳,收到訊息之後便火急火燎地派人去香草堂請大夫。
大夫替厲王爺看診醫治,卻是收效甚微,直到此刻,厲王爺還是處於暈厥狀態,遲遲沒有甦醒。
金童氣得夠嗆,連續請了好幾個雪國王都有名的大夫,但是那些大夫對厲王爺的病症束手無策,一直拿不出合適靠譜的醫治方案。
“廢物!都是廢物!”
金童守在床畔,看到厲王爺暈厥不醒,而且唇角溢位一絲暗紅色血跡,他嚇得夠嗆,忍不住對這些束手無策的大夫跳腳大罵!
這些大夫各自寫了藥方,吩咐侍藥童子去煎藥,給昏迷不醒的厲王爺灌了一碗又一碗湯藥,但是依舊收效甚微,毫無辦法!
等鳳卿酒不急不慌地趕到現場,金童正在急得團團轉,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變得焦躁不安,生怕被厲王爺這件案子牽連!
萬一厲王爺出了事,南風院和掌事肯定會被他連累!
輕則下獄坐牢,重則直接砍頭,處以極刑。
金童看到鳳卿酒,不耐煩地呵斥道:“你來做什麼?別給我添亂!”
亦暄公子早就聞訊趕來,他是特地湊上前來看熱鬧的。
厲王爺死不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南風院被這件案子連累,他也有把握脫身,正巧藉著這個機會,與南風院一刀兩斷!
亦暄公子眼中藏著一絲幸災樂禍,笑道:“鳳姑娘,昨天晚上你說厲王爺有恙,沒想到一語成讖啊!”
金童昨天晚上也在場,想到這裡,他一拍大腿罵道:“是啊!你這個烏鴉嘴!你是不是詛咒厲王爺了?”
楚因宸環顧四周,伸手牽起鳳卿酒,將她牢牢地護在懷中。
鳳卿酒不以為然地笑道:“厲王爺本來就有病,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我今天來,是專程給梅疏影傳授強身健體的太極拳。”
亦暄公子一聽,滿心嫉妒,假惺惺地笑道:“鳳姑娘,我覺得你應該避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