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剛開始矢口否認,替自己不停地狡辯!
直到那個美豔的妾室主動承認這件事,伸手拉住張大夫的手,嬌滴滴地笑道:“張哥!你之前跟我說,只要南風院的金童一直僱傭你,你就可以撈到很多錢,給我買漂亮衣服買名貴首飾的……”
“你當初親口跟我說的,怎麼,都變卦了?不承認了?”
張大夫頓時臉色大變,不停給她使眼色,心中捏著一把汗,生怕這個妾室將自己治病訛錢的事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
然而,天不遂人願。
這妾室還是將張大夫治病訛錢的事全部告訴金童,風騷地抓住張大夫蒼老的手,笑道:“張哥!別害怕!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張大夫氣得夠嗆,白鬍子氣得翹起來,氣血衝腦,驟然間眼前一黑,便暈暈乎乎地一頭栽倒在地!
這回,金童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這件事怎麼可能作假?
金童怒極,恨恨地踹了張大夫幾腳,掰著手指數落道:“前前後後我買藥就花了三百兩銀子!出診費也給了一千兩!”
“這糊弄人的老東西!說是香草堂最有名的大夫,所以出診費和藥費都是按照最高價收取的!”
“對了!還有那張藥方,前後修改十幾次,每次都要加錢!我算算!”
“哎喲喂!這殺千刀的!居然訛了我三千多兩雪花銀!”
金童唱作俱佳,演戲演全套。
楚因宸冷著臉,站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松似柏一般蒼翠勁秀,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巍峨感。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金童根本不缺錢,他掌管著日進斗金的南風院,可謂是富得流油,富甲一方。
但是……誰會嫌銀子多呢?
金童掐著腰,掐著嗓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南風院算賬,話裡話外都是自己吃了鉅虧,被這個沽名釣譽的張大夫誆騙,失去大筆錢財!
等他表演結束,楚因宸氣勢外放,冷漠地回道:“被人訛詐是你自己不長眼,你的損失,當然應該由你自己承擔。”
金童頓時一噎,氣呼呼地嚷道:“好啊!既然由我自己承擔,那你們立刻給我離開南風院!反正你們也瞧不上我!好聚好散吧!”
楚因宸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鳳卿酒跟前,體貼地問道:“怎麼樣?”
鳳卿酒算是瞧出來了,楚因宸這一招,揭開張大夫治病訛錢的真相,也算是打蛇打七寸,直擊要害,當真是心術了得!
鳳卿酒慵懶地靠在他身上,打趣道:“你不是去了愚園?”
“嗯。”
“那你怎麼會突然將張大夫養在外面的姘頭找過來?是誰給你傳信,你又是如何得知張大夫看病訛錢的事實?”
楚因宸抿了抿唇角,用磁性清靡的嗓音笑道:“在你之前,我就派人調查梅疏影和金童的事。”
南風院是雪國王都最有名的小倌館,背後的勢力網盤根錯節,這金童表面上貪財好色,見利忘義,實則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簡單角色。
他怕鳳卿酒吃虧,怕鳳卿酒遭人刁難,便提前一步掌控大局,將金童和梅疏影的小秘密悉數掌握在手中。
鳳卿酒與他頗有默契,瞭然地笑道:“原來如此!”
不愧是心思縝密的戰王,步步為營,輕易不會被外界的迷障誘騙。
“愚園那邊?”
楚因宸攬住她纖美的肩膀,湊到她耳畔低聲笑道:“我去見了墨將軍,墨將軍表示,對你很有興趣。”
鳳卿酒一怔,無奈地回道:“是對我娘有興趣吧?”
楚因宸遞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不管發生什麼事,遇到什麼樣的險境或者突發情況,他都會一如既往地陪伴在她身邊。
楚因宸這副冷漠無情的態度,成功將金童刺激到了。
金童其實就是想從楚因宸身上摳點錢出來,讓楚因宸做那個冤大頭!
只可惜,楚因宸對他置之不理,徹底無視!
金童氣得夠嗆,暗中拋給那些打手和僕役一記凌厲的眼神,那些打手頓時一擁而上,摩拳擦掌,準備將楚因宸惡狠狠地教訓一頓!
卻不料,楚因宸根本不用親自動手,墨鴉和赤練替他掠陣,甚至不用拔出隨身佩戴的武器,便將這些所謂的打手揍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單論武力值的話,就算這些打手訓練有素,有功夫在身,也不可能是墨鴉和赤練這種經驗豐富又彪悍又英勇的鐵血侍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