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沒有回應。
她其實並沒有當眾指控阮馨竹,是楚因宸覺得這人可疑,特地將她帶過來調查一下阮馨竹身上的疑點。
這是戰王對她的信任之情。
阮馨竹嬌笑出聲,得意洋洋的小模樣,依舊看起來絕美。
充滿誘惑味道。
“楚公子!這個女人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有什麼好的?”
“不如,換了她,今後由我陪著你,怎麼樣?”
阮馨竹不停地自薦枕蓆,一雙勾人的媚眼直直地盯著楚因宸,似乎在她眼中,別的男人不值一提,唯獨楚因宸才是她心頭所愛。
楚因宸煩不勝煩,冷笑道:“阮小姐,你尚未出閣,怎麼對待男人如此輕浮無禮?”
阮馨竹頓時被楚因宸將了一軍,臉色微微一滯,掩飾一般笑道:“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你!換成別人,我還不樂意呢!”
楚因宸搖搖頭,鳳眸凜冽如刀,彷彿可以洞穿她的一切偽裝。
“不見得。你只是有所求。”
有所求,有所圖,才會對他死纏爛打,各種攀附。
阮馨竹氣得切牙切齒,對方就是一塊不開竅的石頭,絲毫沒有被她的絕色美貌俘虜,也沒有對她的滿腔情意動容!
莫非,都是這個鳳卿酒暗中搗鬼,阻撓她跟楚因宸的相愛之路?
鳳卿酒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戰王對待追求者的冷酷無情,她好奇試探道:“公子,如此我見猶憐的美人,你當真無情?”
楚因宸神色一頓,揹著阮馨竹,將她攬入懷中笑道:“依你之見,我應該對她動心?”
鳳卿酒立即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你敢!
楚因宸瞧見她眼中的警告之色,突然爽朗地笑起來,滿意地笑道:“這就對了!你都不希望的事,我就更加不樂意了。”
若愛,便深愛,兩個人的感情容不下第三者的插足或者破壞。
鳳卿酒輕哼一聲,有蕭亦姝的前車之鑑,她還是不敢全身心地信任對方或者毫無保留地奉獻自己。
蕭亦姝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不是他的,否則他跟隨自己出使雪國,到現在都沒有提及蕭亦姝半點,對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漠不關心。
這一點,不符合家庭親情倫理。
墨鴉和赤練在花園裡仔細搜查一番,跑到楚因宸跟前稟告。
就像王鋮說得那樣,這棟染布作坊的花園確實沒有任何疑點,沒有找到任何田鴻越的蛛絲馬跡。
王鋮跟過來,神色凝重地問道:“楚公子?要不就算了?”
楚因宸突然鳳眸銳利地看向他,像是察覺到什麼。
王鋮頓時心驚肉跳,掩飾一般掉過頭去。
鳳卿酒嬌嬌俏俏,不動聲色地笑道:“王大人,你是不是顧忌自己的女兒,故意放那個田鴻越一馬?”
她一針見血,將王鋮震驚到了,就像戳穿他的那點詭異心機。
“鳳姑娘!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就算對方是我的嫡親閨女,我也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王鋮說得大義凜然,振振有詞。
可惜鳳卿酒不信,楚因宸對他也是持有懷疑態度。
楚因宸與鳳卿酒對視一眼,鳳卿酒立即默契地走到花園東側,找到一棟廢棄已久的木屋子。
染布作坊的那些工匠會按期來採集新鮮的靛藍花,負責種花的花匠就住在西側的院子裡,東側的木屋子原本只是大家的恭房。
出恭的屋子,自然是帶著一股異味,一到夏天就會變得臭氣熏天。
之前墨鴉和赤練搜查花園的時候,也派人在出恭的屋子裡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