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鈺平時絲毫不會顯山露水。
看到滿腹怨言的蕭亦姝,他只能好脾氣地勸哄道:“那些都是假的!”
言多必失。
玄鈺簡單地解釋一句,便沉默地斜倚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他的身體吃不消,不能像楚因宸一樣生龍活虎。
蕭亦姝沒有聽到合理的解釋,也沒有得到對方的道歉。
她氣悶片刻,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下一步。
她猛地轉過身來,發現玄鈺已經倚靠在軟塌上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蕭亦姝又氣又覺得好笑。
他能陪在自己身邊,毫無顧忌地入睡……這是不是說明,在他心目中自己應該算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對有權勢的男人來說,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
蕭亦姝慢慢地平復心情,依偎在玄鈺身邊,跟隨他一同入睡了。
鳳卿酒算什麼東西?
她遲早可以將戰王的一顆心全部拉攏回來!
到時候休了那個賤人,自己榮登戰王妃的寶座,與心愛之人鴛鴦交頸!
戰王府,天心閣。
玄鈺回到書房裡,略微有點疲倦。
他忙完公務,從懷裡掏出一瓶丹藥,一次性服了三顆。
不知何時,楚因宸從書房的密道里鑽出來。
看到體魄健康的楚因宸,玄鈺俊眸中驟然間閃過一絲諷刺之色。
“你跟鳳卿酒,實在是太惹眼了!以後低調點吧!”
玄鈺扶額,神色淡泊。
楚因宸答應一聲,笑道:“不是小酒喜歡出風頭,是聶書祺那種小人招搖過市,企圖傷害小酒的朋友。”
他可以理解鳳卿酒的做法。
難道別人甩你一巴掌,你還要笑著跟對方討好逢迎?
玄鈺眯了眯漂亮的鳳眸,冷淡地問道:“如今鳳卿酒暫居摘星樓裡,你覺得,國師會猜到我們的計劃麼?”
楚因宸神色不改,思忖一番:“本王覺得他知道得太多了。”
玄鈺輕笑,似無奈,似嘲諷。
國師確實是一個隱患。
就憑戰王府的勢力,就憑暗部的籌謀,暫時還不能讓他俯首稱臣。
而且在大眾眼裡,國師超然物外,不歸青國皇室轄制。
玄鈺掂了掂手中的鎏金雙蜂團花紋銀香囊,略有些疲倦地壓下眉眼:“你趁早去雪國吧!墨瑾手裡,應該有那種秘方。”
楚因宸看著他,遲疑片刻,才試探地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父王和長公主之間,究竟是被誰下了套,鬧到分裂的地步?”
玄鈺英俊無儔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誚,慵懶地笑道:“是不是鳳卿酒打算調查當年的內幕?”
“嗯。”
楚因宸沒有否認,而是態度明朗。
鳳卿酒已經查到車騎將軍石檀身上,當年在北疆戰場上背叛長公主,暗中跟皇帝合謀陷害老戰王的人,恐怕就是石檀!
表面上看起來敦厚忠誠,實則滿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