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他不允許!
楚因宸伸手攬住鳳卿酒纖柔的肩膀,在微風細雨之中靜默片刻。
他那雙邪魅標緻的鳳眸,一直緊緊地鎖定她。
就像,她就是他眼中的全部。
看到他沉默而又堅毅的高大身影,明明很有安全感,讓她覺得踏實,但是一想到那個整天作妖的蕭亦姝,鳳卿酒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蕭亦姝用了心機,耍了手段,但是不可否認,這一點奏效了。
等蕭亦姝順利地生下戰王府繼承人,到時候王府哪裡還有鳳卿酒這個正牌王妃的立足之地?
恐怕不是和離,就是被迫收拾包袱,滾蛋吧?
楚因宸什麼都沒有解釋,而是陪著她,給她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
至少這一刻,他的選擇是她,他也願意站在她身邊。
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鳳卿酒心情漸漸變得平復下來,便拉著戰王一起來到京郊別院。
路上兩人依舊沉默無話,氣氛也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幸好鳳卿酒還記得琴師橦樓的事。
她要幫助他恢復記憶。
這是一條比較重要的線索,興許可以趁勢而起,揪住那個神秘兮兮的幕後黑手。
鳳卿酒來到橦樓居住的院子裡,甫一入門,她就聽到琴師橦樓和槐袖師父坐在視窗正在彈琴編曲。
槐袖是琴曲師父,平時就很喜歡鑽研各種各樣的曲譜,包括經典流傳的小雅大雅和國風之類。
橦樓琴技出眾,他的左手已經痊癒了,多虧鳳卿酒醫術精湛,在別人眼中不可能痊癒恢復的傷勢,在鳳卿酒手中卻是分分鐘的事。
當初那個藥王谷賀菱華,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訴眾人,琴師橦樓的左手已經徹底廢了,完全沒有治癒的可能性。
鳳卿酒走到窗前,打趣道:“師徒兩個,倒是玩得十分盡興?”
橦樓看到戰王降臨,急忙拉著槐袖師父,恭恭敬敬地拘了一禮。
楚因宸免禮,笑道:“二位,可以開始治療了。”
他總是這麼單刀直入,果斷利落。
槐袖師父從廂房裡走出來,和戰王一前一後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種著幾株茂盛高大的香樟樹,正值午後,雨收雲開,金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透過樹葉縫隙灑落在地面,形成斑駁浮游的光影。
槐袖師父輕輕地嘆了口氣:“王爺,你還有什麼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