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犧牲她自己的性命。
鳳卿酒想到這裡,腦袋驟然間隱隱作痛,她蜷縮成一團,委委屈屈地窩在床榻上,不知道如何紓解心中的鬱悶與煩躁。
鹿鳴見狀,愈發快意地笑道:“鳳姑娘,不要覺得我殘忍,事實上,整個京城都傳遍了,蕭側妃一心救夫,用自己的清白之軀替戰王解毒!而你這個王妃,臨陣脫逃,龜縮一角,是個不折不扣的窩囊廢!”
這番話,清晰無比地傳到鳳卿酒耳中。
她下意識地捂住耳朵,低聲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鹿鳴站在床邊,故意在她耳邊挑撥離間,各種挑釁和諷刺。
鳳卿酒突然暈暈乎乎地一頭栽倒在地。
鹿鳴趁機湊上前來,狠狠一巴掌扇向鳳卿酒。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誰讓這個賤人一直勾引國師,害得國師對她動了心,念念不忘?
偏在這時,鹿鳴一隻手被古怪的力量牽制住,她眼前的床榻和鳳卿酒消失不見,只剩下黑洞洞的天幕,凜冽的寒風呼啦呼啦地刮過來。
鹿鳴嚇得心口一跳,急忙跪倒在地。
她很清楚,這是國師的幻術。
國師在懲罰她,懲罰她不該對鳳卿酒動手,不該傷害他喜歡的女子。
果然,鏡淵從天幕中飛過來,紫衫翩然,宛如一泓皎潔高貴的月光。
他冷漠地盯著鹿鳴:“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鹿鳴嚇得哆哆嗦嗦,低著頭,不甘心地回道:“我,我看到鳳姑娘的衣領鬆開,想,想替她穿好衣裳。”
鏡淵可不是什麼傻子,突然祭出一道幻術,將鹿鳴當頭罩住。
摘星樓的幻術,既可以迷亂人心,又能殺人於無形。
古有妲己禍亂天下,今有摘星樓,神秘隱世。
鏡淵並沒有搭理鹿鳴,而是款步來到床畔,將昏昏沉沉的鳳卿酒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握住她的脈搏,將一縷真氣緩緩地輸進去。
不同於戰王的強勢和溫暖,鏡淵輸入的真氣,顯得有些涼意沁骨。
鳳卿酒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很快就幽幽轉醒。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方才鹿鳴用的稱呼,竟然都是鳳姑娘?
她睜開瀲灩生輝的桃花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國師。
她沒說話,鏡淵便一直安靜地陪著他。
直到一刻鐘之後。
那條騰蛇突然竄出來,游到鳳卿酒胸口位置,剛巧鑽到她的胸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