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沒有刨根問底,反正她已經解了毒,當時蕭淨初也在場,不消多問,肯定是蕭淨初和戰王合力替她解了毒,將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鳳卿酒乖巧地抬起頭來,衝著戰王莞爾一笑:“王爺。我沒事了。”
楚因宸不放心,探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溫暖的面板,帶來一陣滑潤細膩的觸感,讓人格外眷戀。
墨鴉笑嘻嘻地站在一旁,打趣道:“王妃!你都不知道,就在你昏迷不醒的兩天兩夜裡,王爺衣不解帶,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裡。”
為的就是,等她甦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鳳卿酒驀地心口一跳,無奈地笑道:“王爺,何必這般著急?我只是中了毒,並沒有性命之危。”
她仔細回想一番,當時在南宮家族的家宴上,有個丫鬟替她斟酒,她其實應該提高警惕性和防備心。
偶然的一次疏忽和大意,居然讓敵人趁虛而入,差點導致自己喪命!
那是什麼樣的劇毒?
莫非是來自南疆的見血封喉的毒藥?
楚因宸淡聲跟她解釋了兩句,果然,她沒有猜錯,那天晚上丫鬟悄悄在酒水中投毒,放的正是來自南疆的見血封喉的樹毒。
據說那種毒藥,無色無味,一滴就能要人命,而且發作時間極短。
所以才被封為見血封喉的典型。
鳳卿酒穿好鞋子,正要下地行走,卻被楚因宸一把攬住窈窕的腰肢,楚因宸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問道:“你真的沒事了?”
那個武夫臨死之前刻意在眾人跟前挑撥離間。
他不知道,鳳卿酒有沒有聽到,或者介不介意對方的挑唆?
鳳卿酒毫無所覺,拂開他的手勢,笑道:“沒事!王爺不必憂心!我這裡也有解毒劑,那天晚上只是一個意外,你真的不必擔憂!”
楚因宸神色晦暗,將鳳卿酒安頓下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侍衛進來稟告,那個黑衣人已經在同心鎮的東郊,等候良久。
他勉強忍了忍,將墨鴉叫進來,仔細叮囑一番,讓他務必要保證王妃的安全。
墨鴉領命,信誓旦旦地回道:“王爺放心好了!”
這兩天,墨鴉經過鳳卿酒的開顱手術,腦袋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醒和理智,而且鳳卿酒給他用的藥全是精純提煉的西藥,療效極為顯著。
墨鴉年輕,再加上身體素質超級強悍,如今已經痊癒如初,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從戰王口中得知,他這條小命是鳳卿酒幫他撿回來的,墨鴉對鳳卿酒有一種難言的感激之情。
他以前就覺得,鳳卿酒跟戰王十分般配,可是他們之間隔著世家之仇,隔著老戰王與鳳藍裳之間的恩怨情仇。
所以這份感情,註定不能長久,註定會遭遇各種各樣的阻撓和磨難。
墨鴉回到鳳卿酒的房間裡,就見她正在撰寫藥方,她將自己精心配製的藥方交給隨身伺候的丫鬟,去同心鎮的藥房裡抓藥配藥。
她打算固本培元,好好調理一番。
“王爺呢,去哪裡了?”
墨鴉微微一怔,毫不掩飾地笑道:“這會兒王爺估計在忙公務,聽說北疆那邊要打仗,那些蠻子準備侵犯邊疆,王爺身為青國的守護神,自然要挺身而出。”
鳳卿酒擰起秀眉,不贊同地笑道:“他如果去了北疆,恐怕沒有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
墨鴉故意調侃道:“怎麼?王妃替王爺操心?不如,王妃替王爺生個繼承人,以後有小王爺陪著,總歸不至於空閨寂寞。”
鳳卿酒頓時俏臉一羞,啐了一口:“胡說八道!”
墨鴉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然後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後腦勺上已經結痂脫落的手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