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靠近一步,與鳳卿酒距離咫尺之間,她呼吸之間的熱氣蘊含著一股如蘭如麝的溫熱香氣,縈繞在他鼻尖,讓他沉迷而又不捨。
“墨鴉會沒事的。”
他這樣保證。
鳳卿酒微微側過頭來,美若櫻花的紅唇恰好從他臉上擦過去。
她驀地微微一羞:“王爺,你別靠得這麼近!”
楚因宸卻是得寸進尺,突然伸手攬住她纖細如柳的腰肢,不急不緩地吻住她,堵住她那些絕情的話語。
鳳卿酒下意識地掙扎幾下,卻敵不過戰王的力氣。
楚因宸品嚐她的甜美,心底的慾望蠢蠢欲動,不停地咆哮,企圖衝破身體的束縛,就像潛伏在山林深處的孤狼,孤傲而又冷冽。
鳳卿酒察覺到他的情動,急忙伸手推開他。
她擦了擦紅唇上沾染的水跡,有點害羞地質疑道:“你怎麼老是這樣,動不動就親我?”
楚因宸微微低下頭來,狹長標緻的鳳眸暈著一抹湛然若神的光芒,就這樣將她一層一層纏繞起來,就像一朵美麗的繭子。
他不說話,但是眼中的熱切與情意,就是最好的回應。
鳳卿酒瞧著他,心底翻湧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感受。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偏在這時,蕭淨初去而復返,突然大喇喇地推開房門,眼尖地看到楚因宸將嬌小玲瓏的美人擁在懷中,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蕭淨初臉上驟然間閃過一絲羨慕與痴迷之色,只可惜,美人兒不屬於自己,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
楚因宸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即將鳳卿酒護在身後。
這是他習慣性的小動作。
蕭淨初神色驟暗,無奈地賠了一禮:“王爺!我剛剛給沈霜華診治,她的心疾確實有點麻煩。”
鳳卿酒掙脫楚因宸的懷抱,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面不改色地笑道:“帶我去看看?”
蕭淨初急忙在前方帶路,他時不時地回頭望一眼。
鳳卿酒看到他頻頻回望的小動作,忍不住提醒道:“蕭神醫!不必對我這般提防,你放心,這裡不是戰王府,你也不是蕭亦姝。”
蕭淨初一噎,無奈地笑道:“王妃,你誤會了。”
他對她,哪有什麼敵意?
他對她,只是心存愛慕,難以忘懷,便趁著這個機會多看看她而已。
但是鳳卿酒似乎有點懵懂,她對男女之情只是淺嘗輒止。
唯一的啟蒙老師,就是戰王。
來到沈霜華居住的房間裡。
燃月郡主擦了擦微微泛紅的眼眶,將沈霜華的心思如實告訴鳳卿酒:“我大姐打算跟著蔣寒一起去南邊的越國定居。”
鳳卿酒口氣平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不同意!但是我說不服大姐,這次大姐鐵了心,非要跟隨那個不靠譜的蔣寒去越國定居,小酒,我該怎麼辦?”
“不如你跟王爺說一聲?讓他出個主意?”
楚因宸的主意很簡單,將沈霜華打暈或者制服,派人將她送回京城,到時候給她請大夫醫治心疾,說服國公府的夫人,暫時不要給沈霜華安排婚事,讓她安安穩穩地一個人住在家裡。
鳳卿酒覺得這個建議很可靠,也很有現實意義。
但是被燃月郡主拒絕了。
燃月郡主提出異議,沈霜華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是鐵了心的,所謂有一就有二,她絕對不可能乖乖順從國公府夫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