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衛打探完畢,胖墩墩的掌櫃不卑不亢地笑道:“幾位貴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還要繼續招待客棧的客人,不知你們?”
楚因宸隨意地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掌櫃立即麻利地開溜了。
侍衛垂眉斂目,嚴肅地回道:“王爺,這人嘴巴咬得很緊,而且這家客棧在同心鎮是最大最好的客棧,咱們不能貿然行事,否則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暴露了王爺的行蹤,有可能惹上麻煩。”
楚因宸深以為然,吩咐下去,讓這些侍衛見機行事,不要打草驚蛇。
燃月郡主和蕭淨初坐在一起,點了一壺茶和幾個同心鎮的特色小菜。
最近燃月郡主的胃口可能是被鳳卿酒養刁了,這種普普通通的小菜,滋味嚐起來並不如何驚豔。
所以她嚐了幾口,就興致缺缺地放下筷子。
趁著吃飯的功夫,鳳卿酒屏退左右,單獨留下燃月郡主和蕭淨初,將自己剛才的發現如實告訴戰王。
楚因宸一聽,掌櫃懷中藏著一根白色麻帶,一般來說,家中發生喪事,他需要披麻戴孝的時候才會採購這種葬禮專用的麻帶。
楚因宸立即招來一個侍衛,細心地叮囑一番。
片刻後,侍衛趕回來稟告,說是這兩天同喜客棧沒有發生任何喪事。
最近客棧裡也沒有任何人去世,或者需要操辦葬禮的。
鳳卿酒簡單地吃了一碗飯,填飽肚子,就打算在同喜客棧要一間房,順便從掌櫃口中打探一下墨鴉最後的行蹤。
“沒有人去世?那掌櫃懷中為何藏著參加葬禮用的麻帶?”
鳳卿酒不解地問道。
楚因宸見她不計前嫌,一直幫著自己調查墨鴉的下落,心中也是深感欣慰,冷笑道:“恐怕是心裡有鬼,或者別有隱情。”
蕭淨初迅速扒了一碗飯,好奇地問道:“王妃,你,是怎麼知道掌櫃懷中藏著麻帶的?莫非,你的眼睛可以看到……”
鳳卿酒驀地心口一跳,生怕自己暴露了透視眼的秘密,趕緊解釋道:“掌櫃走路的時候,那根麻帶從衣袖裡露出來,剛巧被我發現了。我的眼力一向十分尖的。”
蕭淨初不疑有他,佩服地笑道:“嗯!王妃,你真是觀察力一流。”
眾人草草地填飽肚子,就跟掌櫃要了幾間上房。
掌櫃依舊還是和氣融融的模樣,看起來人畜無害。
鳳卿酒趁著掌櫃安排房間的時候,再次祭出透視眼,這次她可以確認掌櫃在衣兜裡藏著一根喪事專用的麻帶。
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線索?
來到二樓的客房裡。
鳳卿酒放下包袱,顧不上收拾行李,便主動來到楚因宸的臥室裡。
“王爺,你馬上派人去查,同心鎮附近方圓十里,究竟哪裡發生喪事或者死了人,正在操辦葬禮!”
她只是賭一把,賭的就是運氣,或者機遇。
楚因宸沒有半點質疑,定定地望著她,笑道:“好!”
楚因宸立即吩咐下去,派了幾個得力手下負責此事。
鳳卿酒談完正事,就準備離開,卻被楚因宸一把扯到懷中,他牢牢地禁錮住鳳卿酒纖細如柳的腰肢:“小酒!今天的小糖人!”
他從桌上揀起那支小糖人,獻寶似的交給鳳卿酒。
鳳卿酒接過來,怔怔地瞧了幾眼。
有點融化了,小糖人原本的造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鳳卿酒冷笑一聲:“就這個,你就想收買我?”
楚因宸一愣,識趣地回道:“不是,我只是想給你嚐嚐甜的。”
嚐了甜的,興許心裡就沒有那麼苦澀。
鳳卿酒伸手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冷著臉倔強地回道:“不需要!咱們還是辦正事!先把墨鴉失蹤的線索找出來!”
楚因宸無奈地回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