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鳳卿酒簡單收拾一下,便來到待客專用的花廳裡。
蕭淨初看到她,眼中猝然間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外人都說戰王府的王妃愚昧無知,任人欺凌。
沒想到,她認真打扮之後竟是這般國色天香,眉眼如畫,宛如那青蓮橫波一般縹緲出塵,讓人絲毫不敢褻瀆,只能仰望。
鳳卿酒跟他寒暄幾句,笑道:“你特地來跟我借那本醫宗金鑑?”
蕭淨初點了點頭,誠懇地回道:“王妃精通醫道,以後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跟王妃討教一下?”
鳳卿酒口氣淡漠地回道:“蕭神醫不必如此自謙,我與你,原本就是各行其道,我也不是很在乎那些身外事。”
她這是暗示對方,沒事別來招惹自己。
蕭淨初聽出言外之意,陡地冷下臉來:“王妃!據我觀察,王爺迎娶亦姝的大婚之夜,中了歡情,你敢說,你這是不在乎身外事?”
你分明就是故意挑起事端。
而且害得蕭亦姝無法跟戰王圓房,被他一直冷落到現在。
真是有苦難言。
鳳卿酒沉默。
歡情,確實是原主兵行險招,自己給自己抹黑,自己給自己恥辱。
蕭淨初溫潤如玉,沒有半點咄咄逼人的氣焰:“王妃!亦姝跟戰王是青梅竹馬,她愛了王爺十幾年,這份感情日月可鑑!你怎麼能阻撓她對王爺的這顆真誠愛慕之心?”
如果沒有你的攪合,說不定亦姝已經跟戰王鴛鴦戲水。
甚至已經懷上戰王的種。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鳳卿酒冷淡地回道:“你身為神醫,應該也知道歡情如何解毒。”
所以圓房這件事,不光是她的責任,也有戰王自己的一番計較。
蕭淨初試探地笑道:“王妃,這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尋常,我知道你也不願意跟王爺對著幹,畢竟他才是王府主人。”
鳳卿酒有點不耐煩:“蕭神醫!你管得太寬了!”
“因為亦姝是我們蕭家人!”蕭淨初的口氣變得硬了一些:“蕭家只希望她能跟王爺和和美美,早日替王爺誕下繼承人。”
繼承人?
這是公然踩在她這個正牌王妃的頭上?
鳳卿酒不願意跟他虛與委蛇,囂張地笑道:“王爺如果願意寵幸她,那我沒話說!蕭神醫,麻煩你不要越俎代庖,整日操心這種男女之間的閨房之事!”
蕭淨初被她懟了回來。
他有點慍怒,之前對王妃的好印象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