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本來是忙著去尋重淵上神下棋，卻半道里看到她又駕雲飛了回來，圍著她繞了一圈，見九鳶沒有反應，就大膽地想要去拍她的臉。
“瞎了你的眼啊，司命，本尊的臉你也敢摸。”
“您是真人啊。”司命的小綠豆眼睜得極大，大的九鳶都覺得此刻他的眼可以比花生大了。
“不是本尊，還能是誰？”
“您今日的打扮，還真是挺特別的啊。”
“你也覺得我今日的打扮特別好看吧？”
司命的臉上升起一種叫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打量了又打量，才道“您覺得好看？”
九鳶一愣，她覺得司命的語氣頗為古怪，遂施法從不遠處取了水來變了個水鏡，待看到裡面自己的“倩影”時，她咬牙切齒道“綰水，我要殺了你。”
水鏡裡，她不光是頭上擦滿了花，連臉上都被抹了許多胭脂。可綰水壓根沒有給她好好抹，白花花的一片，臉頰卻像個紅屁股。想著剛剛三皇子鳴欒的臉色，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出身未捷先丟臉”，真真是讓她這上古神龍的厚臉皮都臊的慌。
“司命，我記得你貌似甚是屬意朱雀的妹妹芳草對吧……”
“尊者您放心，司命今日什麼都沒看見。”
滿意地點點頭，待司命騰雲走後，九鳶雙手捂臉，差點沒留下兩行辛酸淚。
追個男人太難了……有豬隊友的幫忙，追個男人更難了……
不過，等到九鳶殺回蒼梧山教訓了綰水一番之後，她就痛定思痛，決定再也不要聽綰水的建議了。那傢伙看多了人間的話本子，平日裡用不到，如今那是逮到了自己當起了試驗品。
上次打扮成那個樣子去見三皇子鳴欒，徒惹得嘲笑，她居然還美名其曰那是“扮醜，”來吸引三皇子鳴欒的注意力。
想她神龍九鳶，還用扮醜來吸引注意力？她都是直接表達好不好。
“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陌溪喝完茶水，見鳳鸞半天沒有言語，便回過頭看她，發現她臉上的神情恍惚，不知道思緒到了哪裡，有些奇怪地開口問道。
“嗯？”
鳳鸞從回憶裡抽出神來，就看到面前的陌溪對著她，露出好奇的神色，她的事情，很多都沒有和陌溪說清楚，不是她不相信陌溪，她依靠陌溪的靈力重生，又寄居在勾魂玉里，這天上地下，唯一可以讓她全身心相信的人，也就只有陌溪一人了。
只是當年的事情，在鳳鸞心裡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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