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有多久的工夫,納蘭夫人在納蘭雪媛的攙扶下,氣勢洶洶地來興師問罪了,面對敵眾我寡這樣的情形,司玉一點兒都不慌張,只是冷著一張臉看著這幾個人。
“司玉,是你把張全給趕回去的?”
一張嘴,就是給司玉安一個趕的罪名,納蘭夫人的怒火透過這句話,明明白白完完全全地傳到司玉的耳朵裡。
司玉的注意力還放在納蘭雪媛的身上,她今日像是特別打扮了一番,妝容精緻,五官明媚,身上的衣服在夜『色』裡看不分明,不過料子上好還是可以看出來的,隱隱的帶著媚『色』,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知道這是特意為了納蘭左而準備的,只是不知道這布料下面,是不是還穿了透明的紗衣。
“娘,您用趕這個字實在是太折煞兒媳了,兒媳在這裡等著相公回來,難道還不可以嗎?”
“你病病殃殃的身子,不好好待在屋子裡休養跑出來幹什麼,你要是病的更重了,還不是害得左兒擔心,三年了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的就罷了,還這麼不安分,真是家門不幸。”
嬤嬤想要上前理論的動作被司玉攔住,這個老太婆的嘴刁鑽的很,嬤嬤壓根不是她的對手。
“娘,我這也是為了您著想,大晚上的,您就把院子裡最得力的人派到門口接夫君,您說您年紀也大了,手腳也不利索了,萬一有個事兒的,找不到合心意機靈的人使喚,不是麻煩嗎。”
“好你個司玉,居然咒我出事。”
“對啊,姐姐,娘一片好心,想要讓張全在門口等著哥,你身體不好,幹嘛還非得跑出來啊。”
她都快氣死了好不好,三年了,司玉進門都三年了,她每日每夜地看著他們恩恩愛愛,心裡像是刀擰的疼痛,好在司玉進門三年都沒有孩子,娘終於起了心思,她也得到了機會,這兩天,司玉高燒昏『迷』,哥哥一直陪在她身邊,好不容易朋友請他喝酒把他給弄出去了,結果司玉居然醒了,還跑到這裡來等著哥哥。
“我樂意……”
“反正今晚你不用在這裡守著了,我自然會安排人在這裡等著左兒,他喝了酒,你又生著病了就不讓他回綠竹院了,免得你們都不知道誰照顧誰。”
司玉聽到這話真是快被這個老太婆給氣笑了,她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們居然還要實施計劃,自己在這個納蘭府裡就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她背後的將軍府難道也是好欺負的嗎。
“我看今天誰敢在這裡等著。”
“司玉,你別這麼囂張跋扈,等左兒回來了,我定不會讓他饒了你。”
納蘭夫人一時也被司玉的氣勢鎮住,畢竟是將軍府出來的,跟著司將軍時間久了,平時不顯『露』出來,一發火就帶著雷霆之勢。
“今天好熱鬧啊。”
“左兒……”
“哥哥……”
原來是納蘭左回來了,納蘭夫人和納蘭雪媛一左一右地圍了上去,將中間的男人包圍住,再次看到納蘭左,司玉的心裡沒有愛,沒有恨,只有滿滿的失望,這個男人,曾經和她山盟海誓,說今生只會要她一個人,可後來還不是睡了納蘭雪媛,和她生了孩子,負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