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深淵,巨大的白『色』結界封印在上,冷冽的寒風夾雜著冰雪落於周圍的綿延山川,四周白茫茫的不見半點活物,耳邊只餘風聲和地底傳來的一陣陣叫罵聲。
“九鳶,你這無恥潑『婦』,待本君出去,定要將你扒皮抽筋,毀了你的龍身,”男人嘶吼的聲音從深淵底部傳來,帶來陣陣怒意。
“哦,等你出得來再說吧”。
白『色』結界的邊緣,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子眉間印著火焰的圖騰,在紅『色』印記的襯托下,更顯得眉目如畫,膚白如玉,一頭長髮隨意的用髮帶束起,幹練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冷風寒雪似乎近不了她的身,在她身側風雪就四散開來,縈繞出氤氳霧氣。此時,她手裡正拿著一條金黃『色』的長鞭,時不時地穿過白『色』結界,狠狠地抽上幾鞭。
“凌烈小兒,姑『奶』『奶』我出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還敢在此叫囂,看來每日的鞭子數目著實還是太少了點。”
“九鳶,你只是負責鎮壓這無望深淵惡靈,本君與你素來無愁,你為何要這般折磨於我。”
雙眉上挑,九鳶嘴角含笑,手中的鞭子又甩動了兩下,待聽到底下傳來的痛呼聲之後,淡然道“無他,看你不爽而已。”
“主人,神君來了”。身邊白光一閃,淺綠『色』衣裙的少女淺笑『吟』『吟』地出現在旁邊,伸手接過九鳶手中的長鞭,退到一旁,恭敬地站在身後隨九鳶的步伐而行。
“去泡杯茶來,對了,神君最喜蒼梧山中的溪水泡的茶,我還留有一罐,你去取了泡茶吧。”
“是,主人。”
大步走到山洞裡,看到那背對著她的挺直身影時,九鳶身周凌厲的氣勢消失,臉上的笑容變得平靜而溫和。聽到聲響,那人回過頭來,兩人相顧一笑,山洞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溫暖起來。
“嘭……”手裡的杯子落到地上,九鳶吐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般的看著一旁相擁而立的兩人,淺綠『色』少女幸福地靠在男人的懷中,衝她笑的惡意。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悲叛我?”
“九鳶啊九鳶,你傾心相愛的人恨你入骨,而我,你以為衷心的僕人卻是愛慘了神君呢,他想要你死,我也不得不做啊。”
“斷魂草,封魂術,倒是好大的手筆……,看來你們是鐵了心得要我死”,九鳶一抹嘴角的血,眼神惡狠狠地盯住兩人。男人扭過頭去不看她,淺綠『色』少女在她吃人的目光中,狠狠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斷魂草的毒『性』讓她神魂受損,封魂術又將她魂魄死死地鎖在體內,要她生生地忍著這痛苦而死。九鳶捂著胸口,笑的蒼涼而悔恨,她好恨,好恨。
恨自己識人不清,錯把真心『亂』付人;恨自己有眼無珠,養虎為患惹禍上身。
猛地化身為龍,衝出山洞,“嗚……嗷……”龍『吟』聲響徹天地,上古神龍的怒火像是要攪動山川,最後卻無奈於魂體被傷,從天空直墜地上,激起山谷飛雪。
魂力受損,封印被毀,魔族聖君魔凌烈逃出無望深淵積壓了數萬年的惡靈爭相逃竄,望著瞬間黑暗了的天地,九鳶從口中吐出馭魔珠,珠子散發著彩『色』的光芒旋於眼前,千嫵用盡最後的仙力,將它推往空中,送往下界。
“希望以吾之力,封印馭魔之珠,此後,若無吾相召,隱於下界,馭魔珠不可現於人前。”
馭魔珠本就與她神魂相通,聽到此話,自覺隱匿神力,墜往下界。
陷入黑暗之前,看到空中落下的黑袍人,她猛地睜大了雙眼,“原來……竟是你。”
天地初開,萬物新生,天之盡頭,生一深淵。偶然間,父神乘飛鸞於此處經過,見其四周山脈綿延冰雪,積年不散,遂命名曰無望深淵,將天下惡靈封印與此,令座下弟子,神龍九鳶,手執天地至寶馭魔珠,鎮守於無望深淵。
四萬年前,九鳶勾結魔族,打破無望深淵封印,私放魔族聖君凌烈,惡靈遍佈三界,凌烈於無望深淵神魂受損,遂回魔界閉關,九鳶與馭魔珠,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