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了醉仙樓以後,沈醉容就徑直朝櫃檯那裡走去。
“老闆,開間房,再送些酒菜過來。”
說著還趴到了櫃檯那裡,好像是怕被人瞧不起似的,又不服氣的添了一句。
“來最烈的酒。”
看到沈醉容這個風風火火的樣子,站在一旁的剪秋壓根就攔不住,只能任由人作為了。
醉仙樓是個生意地盤如何大的地方,因此掌櫃的必然也是個有機靈勁的。
上次傅鬱之帶人來過了,他自然是記住了他身邊的那位小夫人就是眼前的這位,更何況他被傅鬱之囑咐過。因此這次他留了個心眼,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卻沒有讓人送太烈的酒上去。
等人走上了樓後,掌櫃的招呼來一個夥計照看著櫃檯這邊的生意,自己退出了大廳。
“來,剪秋,你也嚐嚐。”
平日裡剪秋是不怎麼喝酒的,沈醉容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只不過是開始覺得喝酒很好玩,今天倒真的有些想一醉方休,好將煩心事都忘記的意思了。
剪秋握了握小拳頭,看了看眼前的杯子,最後慢慢的端了起來,像是赴死一般,突然就猛得灌了下去。
“咳咳咳……”
沈醉容見她被嗆著了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開口勸道“哎呀剪秋你那麼著急做什麼,今天的時間好早呢,我們慢慢喝。”
剪秋覺得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感覺十分不好受,但是不好掃興,裝作無事的樣子朝沈醉容擺了擺手。最後還是被沈醉容勸著將酒杯給換下來了。
“給,你喝不慣,你先喝些吧。”
沈醉容硬將杯子給塞到了剪秋的手裡,摸了摸人紅紅的眼眶,隨後又坐回去悶悶的喝起酒來。
剪秋見狀後又覺得不服氣,等覺得沒那麼難受的時候又拿起了酒杯。
“小姐既然想喝,我就陪小姐喝。”
見她一副倔強的樣子,沈醉容到底是沒有再說些什麼阻攔的話。沈醉容的酒量也就比剪秋好了那麼一點兒,不知過了多久,桌子上的兩人都趴下了。
沈醉容微眯這要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方才心中裡擠壓著的委屈情緒突然像是爆發了出來一般,開口說話時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剪秋,你說為什麼我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呢?”
對面的剪秋整個趴在了桌子上,顯然人已經是醉過去了。
沈醉容目光垂落到手邊的酒杯上,即使是沒有得到回應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可是我就是還不適應啊……”
鼻子裡慢慢染上了絲絲縷縷的酸楚,沈醉容吸了吸鼻子,自己又把事情都搞砸了,好像她除了闖禍真的什麼都不會了。
沈醉容動了動腦袋,手腕處突然出現了一小片潮溼,不知道是她哭了還是怎麼。她只是覺得現在特別的困,眼睫眨動了幾下之後就合上了。
沈竹白這幾日準備開間鋪子,自然是少不了走動關係,所幸他在京城裡的人脈甚廣,安排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這天下午他剛狠人談完事情回來,正準備去花柳閣去找他的紅兒翠兒什麼的,路過醉仙樓時,突然嘴邊起烈而醇厚的梨花白了。機不可失,當下沈竹白的步子就改變了方向邁了過去。
“哎呦沈公子,您可是好幾日都沒來了。”
“我這不是來拿我的梨花白了麼!”